“儿啊,你肿么了?”这是甄逸。
甄俨摆摆手,一脸诡异地道:“信上面说,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你们都变成了蠢货,咳咳……我吕晨已经拿下了河间郡治所,也就是你们袁军的粮草辎重重地——乐城。最后一句是对二公子说的,俨不敢念出来。”
袁尚切了一声:“怎么可能?”
袁熙接过绸布展开:“攻心之计么?我不会上当的……噗——”
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,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:先抢你老婆,再抢你城池,你咬我?
然后……
“报!二十里外发现我军斥候,是来自河间方向,据称,昨夜乐城被吕晨所部攻占。乐城一万兵马尽数投降,叛将文丑领其众。”
吼完这一段话之后,一个满身灰尘的斥候滚了进来。
“什么?乐城,乐城……真的破了?”
“文丑投敌了?怎么可能?”
“一千多人怎么可能让一万多人投降?只有乐城名将文丑才有如此名望,叫他们投诚……”
“文丑真的降了?乐城被攻下了?”
……
易京城南,袁绍大营。
“甄逸那边还没消息吗?”袁绍摸着胡须问田丰沮授等人。
田丰摇了摇头:“据说吕晨近曰正在无极县一带袭扰,估计无极县已经戒严,甄逸纵然想与我军修好怕也派不出人来。”
袁绍点了点头,道:“战况如何?”
沮授说:“这一月一来,公孙瓒死守易京不出,黑山贼帅张燕四万大军停驻城北与之呼应。我方若是攻城,则张燕袭扰我军后背,若我方出兵对付张燕,则公孙瓒又出兵搔扰,一时间难有进展。”
审配却说:“这局单靠步兵是破不了的,等我方将南下追击吕晨的乌桓铁骑调回来,必定能够横扫黑山军。”
袁绍嗯嗯了两声,早前以为吕晨带兵南下会拼命袭击他们的运量队,所以,袁绍不敢怠慢,派了乌桓骑兵追击。可是,没想到吕晨竟然装模作样打了几仗之后,就跑了,到处转悠,根本让乌桓骑兵找不到。对此,袁绍也没有办法,只好把乌桓骑兵召回来对付张燕,今曰就要到了。
对此,田丰却有不同意见:“主公,丰依旧认为不应该让乌桓骑兵北上,应该留在南部提防吕晨。”
沮授却冷笑道:“吕晨人马太少,根本不敢袭扰我军粮道,他就是骗公孙瓒送他兵马而已。”
田丰道:“敢用骑兵攻城逼得我们手忙脚乱的疯子,不敢袭扰粮道?你在开玩笑吗?”
沮授顿时无言以对。
袁绍却不愿提起被吕晨追得如丧家之犬的黑暗历史,摆手道:“运粮队多派兵马保护,自然无碍,吕晨小儿只知逃窜,不必浪费兵马提防他。”
“乐城!”田丰道,“乐城存着我军七成粮草辎重,乃我军之根本!不容有失,主公不可大意。”
“哈!乐城?他吕晨要是能攻打下两万兵马驻守的乐城,本将军就送他一州之地!笑话!”
袁绍气哼哼叫道。
然后,打脸的小兵冲了进来,扯着嗓子吼道:“报——吕晨所部昨夜偷袭乐城,叛将文丑领一队兵马诈开城池,乐城城破,全城士卒随之叛降!乐城陷入吕晨之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