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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越峰与昔来峰之间的石梁,依然隐藏在妖异的云雾里。
方景天飘落梁上,银眉飘舞,仿佛仙人。
云雾微动,深处那道黑影变得清晰了很多,正是青山镇守阴凤。
方景天说道:“二位师兄过不了生死之关,便应该理解师父当年的苦心,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悔意。”
阴凤说道:“说这些没有意义,除非你能带着元骑鲸跪到祖师牌位前发誓。”
方景天说道:“这并不重要,我想你现在应该相信他不是景阳。”
阴凤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应该二字何解。”
方景天说道:“当年他在上德峰住了那么多年,就算现在境界低微,又怎么可能进不了剑狱?”
阴凤冷笑说道:“那两个小孩子只不过是障眼法,你被骗了。”
方景天神情微冷说道:“为了救柳十岁不怕冒着身份被发现的风险,这是景阳会做的事?”
阴凤冷笑说道:“从进青山第一天开始,他有想过隐藏自己吗?”
方景天说道:“难道你不觉得这反而有问题?”
不管是南松亭到洗剑溪,从剑峰到神末峰,从柳十岁到赵腊月,从承剑到试剑……不管平时再懒、再不与人打交道,井九始终是最受瞩目的人,就像天空里的一轮太阳,亮晃晃的无法不被看到。
如果他真是带着秘密重新回到青山的某人,那他为何会这样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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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九躺在竹椅里,看着崖外的云海,很长时间都没有移动视线。
瓷盘在他的手下,沙砾在他的指间,很明显他这时候没有心思玩游戏。
他在想心事,而且是很难得的那种、能被看出来的、很认真的想。
“就这么算了?”
赵腊月走到他身边说道。
她自幼便开始准备修行,很少与人打交道,来到青山后更是如此,也就随着井九出去了两次。
已经不再是少女的她,依然少女。
其实这种情形在修行界里很常见,比如清容峰的那些姑娘或者别家宗派的年轻弟子。
修道者寿元绵长,不过半百都可以称为年轻弟子。
少女难免会有些小脾气,哪怕她现在已经是大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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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注:哈哈哈哈,我终于有机会出写邪魅一笑这个词了!这词真心有毒啊,我笑了好久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