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乱想开车回到市区,来到九华村,凌诗诗他们家的别墅门前。随即我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,凌家灯火通明,院长里不少人在来回走动。
看看巷子周四,都是车,而且都是一等的豪车。
门庭若市,看样子凌相候真的已经死灰复燃。
他压抑了那么久,装死狗装孙子装了那么久,这久旱逢甘露,应该会很嚣张吧?他会不会有空见我?是不是又适合见?我坐在车里思考这个问题,最后还是因为不甘心下了车。
我不能白来一趟,管他什么状况,自己想的就要去做。
站到门前监控下,我按了门铃。
门没开,已经有两个保镖模样的汉子走过来,很警惕的上上下下瞄我。
我当即不卑不亢道:“我找凌相候。”
“凌董今天没空,走吧,改天再来。”保镖的态度很差,大概看我穿的不怎样,而且年纪轻轻,想着这样的人找凌相候,无关痛痒吧!
既然他态度差,我也没给他什么态度:“你谁啊?懂礼貌吗?”
“你管我谁?滚。”
“哥们,做人别那么嚣张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样?滚不滚?”
“我还真不滚。”逼我发毛,我顿时扯开嗓子喊:“凌相候,我是洪天仇,你这外面的走狗很没礼貌,你给我出来管管,不然我弄死他们。”
咔一声,门打开,显然是凌相候听见我的声音,从里面开的门。
我走进去,保镖不敢拦,我停住,一眼射向那个态度很差的保镖:“如果你不是凌相候的保镖,算你走运,如果你是,我们等会见。”
保镖没言语,走开。
我往里面走,刚到屋子大门前,门先打开,七八个人鱼贯而出。这些人都有一定年龄,大多四十多五十岁。看他们一副高大上的打扮,显然都是有钱的主。至于是不是杨氏集团的人,或许是别的什么牛人,不清楚。他们没注意我,小声聊着天往外面走。我听见其中一句,一个女人说的,说凌相候估计是不同意啊!
踏进这土豪之家,一眼看见凌相候坐在客厅沙发里。他旁边有个女人,咋看上去猜不到大概年龄,似乎有四十,但实际上三十左右吧。她保养的非常好,坐姿仪态万千,那双凤眼,煞是迷人,我一个小年轻看了,心底都直呼顶不住。
她本来和凌相候聊着,见我进门,随即起来,对我笑笑,踏着优雅的步调上二楼。
凌相候咳嗽一声,目光落我身上,还是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。他招手让我过去,给我倒一杯茶:“我以为你会来很快,看来你对我女儿的关心莫过于此。”
我坐下来,以进为退道:“凌先生你呢,你对你女儿的关心去到什么程度?”
“你认为。”这老狐狸真聪明,又把问题抛了回来。
“我在问你,你反问我,你比外面的保镖更不礼貌。但如果你觉得对着我不需要礼貌,当我没说。”
“我说,你信?”
“信过。”
“看来你信外面那些话。”凌相候一声叹息,“不信我,又比我想的要平静。说话的感觉丝毫不乱,思维清晰,可进可退,近来没少经历,没少明白生活是吧?”
真想回答一句,拜你所赐。或者是,你希望我不明白,希望我愚蠢一些好愚弄吧?忍住了没说出口,绕过了他的这些问题道:“我信外面的什么话?”
凌相候没立刻回答,对我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,我小喝一口,目光从未离开他身上,或者更小范围一点说,从未离开他的眼睛。我和他对视,心里一直对自己说,不要怕他的眼神,要克服内心的恐惧,否则他给我压迫感,我玩不过他:“你该早点来,那样或许能劝住诗诗。”
怎么啦?自杀了?我心里一沉:“她……怎么了?”
凌相候一声很失望的叹息:“她要嫁人,嫁给一个我很不喜欢的人。”
晴天霹雳,怎么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