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被扭送着出了屋,一出来,就见李空竹正立着屋檐那里静静的看着这边。就不由得眦红了眼,开始呜叫着,想向了这边冲来。
差人见状,赶紧将其给狠拉住,随又是几鞭子给抽了上去。
李空竹看着她扭曲着一张脸的呜呜叫着,就无声的勾动了下嘴角。
谁知这一勾动,惹得郑氏更是激动不已,在那暴瞪着一双眼,开始叫得更欢来。
李空竹是赖得再看了她这丑态,跟于家地交待了一嘴,又跟剑宁打了个眼色后,就转身向着屋子走去了。
“呜呜呜呜~”郑氏急吼,耐何就是发不出声儿。
那抽他的差人见手都抽酸了,其还皮糙肉厚的还不听了话,就干脆弃了鞭子,改抽起嘴巴子来。
“啪啪!”连着几十个嘴巴子下去,郑氏这才终于老实了起来。
差人见状,这才怼着她向着外面走去。
一出去,大半村的人听到消息,都聚拢了过来。看到她,皆鄙夷不已。
郑氏恨着一双眼,看着村人的指指点点,就不由得恨恨的又朝身后的院门瞪去。
于家地跟了出来,冲她勾了下嘴角,“郑氏,姑娘让我告诉你,你打的人不仅仅是你儿子那般简单,就在刚刚,赵大爷已经将泥鳅哥儿卖身于我们姑娘了,也就是说,从今儿开始,泥鳅哥儿是属了我们三房的人,虽说以前几家人带着亲,可从今儿开始,就各自算了陌生人了。姑娘还说,泥鳅哥儿能活,你最多就是坐个几年牢罢了,若是泥鳅哥儿死的话……这阴曹地府也不能让他太寂寞了去。”
最后一句话,于家地是阴着眼对郑氏说的。
彼时的郑氏在听了这话,脑子似划过什么般,让她止不住的全身跟着抖了起来。
围观的村民,在听到赵金生将儿子卖了时,不由得倒吸了口气,有人猜着是不是付不起药费的权宜之计,可又被于家地那句陌生人搞得不明白来。
有人就开始问了,“于家嫂子,你这话是个啥意思?啥陌生人不陌生人的?”
于家地轻笑,“倒是忘了说了,先头赵大爷跟赵二爷,去到族里找族长去了,说是要跟我们姑爷断绝了关系,这米粮费跟地费一共要了二百两哩!咱姑娘给了,说是以后啊,再见就是陌生人了。”
“二百两?”人群跟着又一抽,怎么也没想到,赵家三房跟另两房关系居然差到这份上了。
不过有人更觉赵家另两房人这是欺人太盛,这才养几年的人,既要了这般多的银,那二亩桃地儿以前才值多少,如今见不得人好,眼红巴不上了,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出来,简直是恶劣之极。
人群中议论纷纷,郑氏却想魔怔了般开始有些暴躁的发起了狂来,几个差人见状,是齐齐上手的将其给狠按住,又是一通的拳打脚踢。
村民看着那被打在地还在死命挣扎的郑氏,不由得鄙夷着退开了来。
如今可好了,儿子儿子不再是了她的,还可能因此而坐上牢,男人男人也不会再是她的了,本就是休弃之人,如今拿着那百两银子的,上哪找不到个黄花闺女,会要了她这么个坐了牢的老女人?
说句不好听的,等着她坐牢出来的那一天,说不定,这赵金生后娶的都有娃了哩。
地上的郑氏还在挣扎着,她这会儿才知了真正的害怕,本以为李空竹就算告官也不能拿了她怎么样,毕竟她教训的是自家儿子。
可怎么也没想到,自家男人居然将小儿子给卖了。卖了不说,他们既然还朝那小贱人要了二百两银子!很明显,他们这是想抛了她,想独吞那银子去吃香喝辣啊。
越想越不甘心的郑氏,任那帮差人下死手的打着,她不能坐牢,她要回去,回去找了赵金生,找他出银把她赎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