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殇心中暗暗冷笑,无论谁受伤都好,反正都是找自己麻烦的,虽然那为首的老和尚修为很高,但是要留下自己却也不大可能。再仔细想了想,感觉自己带霓裳过来时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,这帮喇嘛到这里来干什么呢?如果是发现了自己的踪迹,定然是分好几路,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围起来,哪里还能这么悠然的过来呢。
事已至此,秦殇早已开始戒备,同时暗中观察这帮人的动向,一旦情况不对,就带霓裳跑路,同时还得再布置几个困杀阵,给他们一点儿教训。
这五人到得门前,也不敲门,也不通报,那一胖一瘦喇嘛早已上去将门震开,恭敬的请那红袍老喇嘛入内,似乎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一般。
那红袍老喇嘛淡然的走了进来,略略一感知,也不说话,径直向左侧的禅房而去,正是对秦殇神识比较敏感的那个老喇嘛。
红袍老喇嘛到禅房前站定,胖瘦二喇嘛刚想上去开门,却被他挥手阻止,随即整整衣冠,在门外稽首道:“师兄,多日不见,别来无恙啊!”
里面正在打坐参禅的麻衣老喇嘛背对着门,只是抬起拿着佛珠的右手,那禅房的木门便轰的打开,并传来了他的声音:“我早已被赶出师门,也不是你师兄了,我们也没有什么瓜葛了,无论你有什么事,我都不想知道,请回吧,我还要参禅。”说完后,手中的佛珠又开始被捻动。
门口的红袍老喇嘛也不气恼,似笑非笑道:“师兄,我看你还是不要参禅了吧,这些年还没有悟透啊,既然已经遁入空门,当知万法皆空,既然是空,那师兄也是空,师弟也是空,无论叫不叫你师兄也是空,无论我来与不来也是空,那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叫不叫你师兄,执着于我找你干什么呢?”
那麻衣老喇嘛道:“银月法师资质本来就比我好,是我着相了,那你愿叫什么就叫什么,愿来就来,愿走就走,请便吧。”
红袍老喇嘛道:“既然金光师兄明悟了,那应该也把该放下的东西放下,你说呢?留在你这里始终都会成为你的执念,还是有我银月来保管吧?”
麻衣老喇嘛冷哼一声道:“你还是如此虚伪,恐怕你有的才是执念吧,我早就告诉过你,你要的东西师父从来就没传给我,即便你杀了我,我也拿不出来,阿弥陀佛,你还是请回吧。”
红袍老喇嘛眼光一冷,道:“那这个暂且不说了,你可曾见到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,或许身边还有一个绝色女子?”
在后院用神识观察的秦殇听到问话,忙聚精会神的听着,如果麻衣老喇嘛出卖自己,那自己可是立马就危险了,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投罗网。
不过麻衣老喇嘛似乎不知道自己来投宿,也可能是不愿将自己交出来,只是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人。”
红袍喇嘛道:“是吗,这方圆百里之内还有金光大师不知道的事吗,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,我这弟子就是被此人用阵法所伤,阵法所布之处正是十里外的碧湖边,你还想狡辩,莫非是你私自将人藏起来,要诚心跟我作对是不是?”说话间,红袍喇嘛真元外放,口中无声的念动咒语,喇嘛袍袖口藏风,被真元鼓动的鼓鼓囊囊,一股让人极其压抑的风暴凭空吹来,方向正是麻衣老喇嘛所在。
那麻衣老喇嘛慢吞吞的将手中的佛珠向后一甩,那股压抑的气息瞬间消散,红袍喇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,他也看见麻衣老喇嘛老朽的身子抖动了一下,虽然很极为细微,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。
那红袍喇嘛冷笑道:“5年不见,师兄功力更加精湛啊,那就再吃师弟一招。”话音刚落,突然张口做嘶吼状,但没有一点声音发出,但是一股刚猛之风迅速向麻衣喇嘛扑去。秦殇神识之下,发现这红袍喇嘛的狮吼功居然练到了大音希声的境地,看来这老喇嘛今天恐怕很难落好了。
此时,那麻衣喇嘛突然转过身,手中拿着一个木鱼儿,棒棒棒的敲击起来,同时口中念诵经文,那刚猛之风随着木鱼的响声逐渐迟钝起来,两人相逢的空间不时发出刺耳的音爆声,令人闻之心颤,但随后慢慢减弱,似乎又是平分秋色,不过秦殇看得出来,那麻衣喇嘛似乎受过内伤,一直未愈,连着过了两招,他明显有些气衰。
“师父”“师祖”……几个急切的叫喊声响起,随后也有五人到来,各个手持戒棍,显然是刚才的响动惊动了寺里其他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