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这话,中年男子双手拽住了医生胸前的衣服,双眼猩红的瞪着医生“你怎么会没有办法,怎么可能,国外的医疗水平是不是有办法,是不是,马上给我申请转院,我安排飞机到国外,你告诉我国外哪里能治好我女儿,告诉我!”
旁边的护士马上上前“先生,你先冷静下,冷静下,听我们主任说完。”
中年男子无力的松开双手,跌坐在了走廊里。
医生跟护士马上把她扶起来,而在走廊长椅上呆坐的纳兰冰听到医生的话,泪水马上模糊了视线,手已经被指甲掐出鲜血。
“纳兰先生,您女儿的病情是十分严重的,由于树干击中头部并且有段树上的断刺正好刺中脑干,虽然没有马上死亡,但是病人已经无法自主呼吸,生命也在流逝。即使是国外,也没有办法将其挽救过来。”医生摊开双手。
这时候,一个护士突然从旁边悄悄的对着医生说着什么。“这,好吧,我跟家属商量一下。”
“纳兰先生,虽然您现在很悲痛,但是作为医者,我现在必须跟你商量一件事情。”
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向医生。
“是这样的,我们这有个病人的眼遭到了创伤,医院及病人家属想跟你商量下,看能不能把您爱女的眼角膜捐献给那位病人,当然,病人家属是可以付费的。”
“滚!”中年男子挥拳打在医生的脸上。
“你怎么可以打人呢?”几个护士上前扶住医生并对着中年男子七嘴八舌道。
“刘秘书,马上给我联系法国的莱尔医生,我要跟他通电话。”
旁边拎着公文包的男子急忙拿起电话去了一旁,不一会过来“董事长,接通了。”
“莱尔,老朋友,是我,纳兰图,我就不说客套话了,是这样的………”
“一点办法都没有吗”中年男子手狠狠抓着头发问道
“谢谢,到法国后我去看你。”无力的靠在墙上,纳兰图眼看向天花板。
“纳兰先生,您好,我叫萧远廷,这位是我夫人。很抱歉这时候打扰您,但是请您救救我的女儿。”一对夫妇走到了中年男子身边,妇人在不停的哭泣。
“我救你的女儿?谁救我的女儿!”纳兰图吼道。
“纳兰先生,我的女儿跟您的女儿年纪一样,但是,她的眼受了伤,她还小啊,现在如果不能马上治疗,她会失明一辈子的,本来我们已经绝望了,但是医生说,唉,如果您可以同意您的千金将眼角膜捐献给我们,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。”说着话,叫萧远廷的男子抱紧了还在抽泣的妇人。
纳兰图沉默着没有回应。“我答应。”这时的纳兰冰红着眼睛走了过来,脸一片的苍白。
“爸,您过来一下。”
角落里,纳兰冰跟纳兰图争论着什么,最后纳兰图败下阵来,眼眶已经红了。
“萧先生,我答应你们。我不需要你们对我做什么,以后,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就算报答我了,唉。”纳兰图无力道。
“谢谢你,谢谢你。”妇人过来抓住了纳兰图的手,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。
“你们等下,我去签一下字,顺便再看看我的女儿。”
……
手术室的灯重新亮了起来。走廊里,“冰儿,下月你给我到法国去。我给你一个周的时间回去处理事情。在你学业完成前,不许再踏入华夏半步!”
离纳兰雪出事已经两天了,昨天,纳兰雪已经告别了人世,而她唯一留下的,就是捐献出去的眼角膜。此时的纳兰冰坐在纳兰雪的屋子里,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,看着手中纳兰雪的照片,她低语着“为什么要救我,本来死的应该是我啊。”说完,她趴在桌子上痛苦起来。哭着哭着,她睡着了。当纳兰冰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半夜。她慢慢的整理着纳兰雪的东西,在收拾书本的时候,她看到一个精致的日记本,以前她可是从未见过。慢慢的打开日记本……
琴键飞舞指尖划过的温柔
心痛黑白间溜走
这一季的感动难收
泪在旋律中忧愁
紧锁的眉间风满楼
记忆中海边飞过的白鸥
一夜弹奏的守候
胳臂未曾好的伤口
怎样的思绪在心头
月光下说爱我的承诺
远方风在梦中打湿枕巾的眼眸
许下的诺言不会是错
紧紧相握的十指扣
这一世相守的不变执着
你回头我一直在你身后
到第二天上午,纳兰冰终于将日记看完。“原来,小雪她……”纳兰冰在心里轻叹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