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厉曜天知道这件事,依着他现在的态度,她不就彻底完蛋了?
忽然间,郑美丽都没有跟厉曜天站在一起的勇气了。
她闪躲的目光看了表情严肃的厉曜天一眼,继而努力让自己扬起一抹从容的笑:“曜天,瞧你说得,谁敢……谁敢对我们厉少不利,那岂不是找死吗?”
“哼!”厉曜天淡淡一哼,显然怒气未消。
郑美丽只能厚着脸皮,继续劝哄:“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,你还真生气了?曜天,你别生气,我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辞,不再随口胡说。不如这样,我现在就去酒店帮忙找厉少。厉少昨晚也出席了宴会,只要调出酒店的监控记录,或许能知道厉少昨晚离开后所去的方向。”
厉曜天听她这么说,面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,随即瞥她一眼:“既然如此,那就赶紧去。”
“好!”郑美丽见他消气,也跟着松口气,只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但尽管如此,她还是很积极地换了衣服,前往酒店。
在郑美丽离开老宅后,厉曜天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。
刚才郑美丽的话虽然不中听,可绑架二字倒是像跟他提了一个醒。
商场上的事情也是很难说得清楚的,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,处理事情向来雷厉风行,不念情面,得罪的人也不少,到底有没有不怕死的人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可很难说。
再者,人联系不上也叫人不放心。
同时,厉曜天也想到昨晚宴会后,楚威廉跟他的谈话。
在珠宝秀过后,他这个儿子也是一夜未归,后来也发生被绑架的事情。
他一直怀疑这件事跟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,那怀表他记得清楚,不知秦释文如何得来的,世界上仅有两块同样的。
后来,夏国栋帮助秦释文躲过一场灾难,所以秦释文就给了一块怀表给夏国栋表示感谢。
因此两块同样的怀表,一块在沈家,一块在夏家。
那天,秦漠给他怀表的时候,他着实惊了一下。
第一时间,竟想到了死去的秦释文。
待冷静下来后,他便想着肯定是跟秦释文有关的人。
本来想细查一番,却被诸多事情耽搁。
这好不容易有了时间,却不想威廉来找他坦白,说那晚的事情是他做的,和之前一样为了报复。
现在事情已经理清楚,威廉也真诚地道了歉。
想必怀表是威廉父亲给他的,所以他也没有再追究,将怀表还给了他,这件事也算过去了。
既然误会解开,威廉也在今天离开东城,定然不会做之前那样的事情。
除此之外,他一时间还想不出谁敢对自己的儿子不利。
厉曜天想到此,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,不过却还是有着担忧的。
犹豫片刻,他终是忍不住吩咐管家替他备车。
他得亲自去酒店看看!
然而,郑美丽先他一步到了酒店。
厉少爵是否遇到什么危险跟她无关,只是为了敷衍厉曜天,她还是挺尽责地调查。
当然,这件事没有必要声张,于是她亲自来到监控室,让酒店的工作人员调出昨晚的监控录像。
从厉少爵来到宴会开始,一直到他离开宴厅,一路询查下去。
很快,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意外,出现在了郑美丽的眼中。
刚开始,郑美丽看到厉少爵与夏七夕亲吻着走进酒店房间,面色就不觉地沉了沉。
为什么又是夏七夕,他们不是离婚了吗?
这个夏七夕还想回到厉家?
就在她诸多猜想和心里各种不满时,画面又跳到夏七夕慌忙离开房间,紧接着叶倾心走进房间的画面。
郑美丽自然认得叶倾心,她在看到画面的一瞬间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