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这不是在部队,更何况,我能进来这里,自然是有理由的,再说了,您有麻烦,可也不能往我的身上撒气啊!”文桃一边说,一边将自己的拎包放到地上,身后的大背包则放到了床上。
她此话一出,屋里的人都愣住了,不为她的容貌,也不为她软糯的声音,而是因为她的话不仅仅按住了对方的怒火,更是说出了对方的来历,还为自己能进到这里做了解释,还让人不敢问出来。
但这人不退反进,问道,“说,你是什么来头?”显然是把文桃当特务了,
文桃一边打开自己的背包,一边说道,“来头?自然是从来处来,去的地方,你们也会知道。问我要票,你有吗?要我说……”文桃回头,冲着他一笑,道,“你们都没有。”
“哎呦,这丫头有点意思啊!神了啊!”矮胖的老好人出来感叹道,
而那个女人则说道,“我看是跟列车员套近乎听说的。”
“有些人,往往是向往着什么,就喜欢以自己的思维来揣测别人。”文桃凉凉的说,说的通俗一点,那就你心里歪,你就想着别人都和你一样不正经。
车厢里的人都是读过书的,有文化、有阅历、有心机的人,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了,讲究涵养素质的人交锋就是这样,你骂他,却绝对不能说出任何脏字和不好的词汇,以防对方加以利用。这一点,文桃做的就非常好,用看相算命的本事压制了最强势的人,因为他有地位,而且是军中人,不能被人说出有封建迷信思想。而文桃对他的毫不畏惧,就更让他不敢动了,因为他不知道文桃是不是有后招。
对于心里有着好奇的人,既然不存恶意,那就不会理会,保持距离,才会安全。另外一个女人就好对付了,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女人,攻击的要害都不会变。
一时间,车厢里竟然没有人搭话了。不过文桃相信,这个最近不顺的军队干部,以他的性格,一定会找回场子的。
文桃逃出一件毛衣,垫上毛巾,脱下大衣改在身上,准备睡觉了。这个环境虽然不适合睡觉,但文桃本来也不是睡觉,而是以卧姿修炼,而修炼是不会因为姿势不对而肌肉酸痛的。这样的长途还不算什么。
一个小时之后,列出员来了一次,问他们是不是要热水,文桃没有起来,屋里的人都纷纷的拿出干粮来,就着热水吃饭。有人吃烧饼,有人吃火烧,有人吃麻花,还有煮鸡蛋的味道,三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,可却没有去餐厅,吃的也很日常。一直到下午一点多了,文桃起来了,整理了一下自己,没有多久,车就听了,广播里说了,这里停靠五分钟。文桃拿起背包就出去了,众人看她的行李就那么放在那里,毛衣和毛巾,行李就那么放在那里,竟然也不担心,是了,这样的包厢车票,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,也不是有任何人都能来的。这样的人,又怎么会贪小便宜呢?
也就是前后脚,文桃刚出去不久,那个壮实的军人就出去了,似乎是在跟踪一样。留下包厢里的两个人。
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车站,也和自己家一样,在镇子上,不过这里却萧条了很多,文桃下了车,就往右走,之后就看到了三个人,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头发蓬乱,棉袄外都没有外罩的衣服,另外两个人,是一老一少的祖孙两个,老奶奶带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丫头,那小丫头看上去也就七八岁,脸蛋红红的,红的不正常。而那个女人再卖的是煮鸡蛋,不敢吆喝,只是慢慢的在火车边上走着,有经常出门的人自然知道她篮子里放的是什么,尤其是她篮子上的厚被子上还放了一个,有人撬开车窗,同她用钱买,或者是用粮票换上两个,这鸡蛋虽然不贵重,但旅途之人,自然比往日奢侈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