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了荀博达的妈妈,文桃很是不开心,或者正确的说法是,生气,这个女人背叛丈夫和婚姻,这本就是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,但是,等文桃到她家的时候,她已经带着儿子跑了。据说村里干部要抓她送到县里,她这属于叛国了。跑了?那就跑了吧!
文桃看着躺在床上气的呼吸困难的王婶子,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道,
“王婶子,在我心里,您可是少有的聪明人。您这么聪明,怎么也会想不开这件事情呢?荀博达现在已经是营长了,上过战场,再去军校镀一层金,那升官是必然的。在部队,如果官职越高,待遇也高。分到楼房进城什么的,都是轻松的事情。再说了,那个女人不过就是普通的农村妇女,说句不好听的话,早就配不上您儿子了,凭着荀博达大哥的长相,他的职位,找一个有文化有背景的媳妇,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。再说孩子,既然她都说这孩子不是荀大哥的,那您又何苦留恋?”
王婶子听了这话,果然安静下来,呼吸声也不是那么粗重了,而文松子儿也猛然的想起,自己当年,也多亏了文桃的劝慰,今天这番话说来,可以说句句切中要害。王婶子却还是担心的说道,
“那女人说,这次打仗很凶的,我儿子又是尖兵,还有待突击队,怕是……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们家的根儿也就断了。”
文桃听了这话,笑着说道,“荀大哥现在的军衔,是不可能带着突击队冲锋,就是他想,上级也不会允许的。损失了一位营长,即使打赢了,那这个突击队也算是输了。不可能的。再说,我刚为荀大哥起了一卦,也看了您的面相,放心好了,您和荀大哥都是有后福的,大可不必担心。”
王婶子此时马上来了精神,马上拉住了文桃的手,说道,“你说的是真的,你真的给我儿子算了?”文桃从来不轻易的给人算命,这一点她可是知道的。
文桃点头,笑着让她坐好。继续说道,“这件事情闹出来,本来就是很丢脸的事情,即使错的不是我们,但终究影响不好,王婶子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怎么挽回声誉,这么一个叛国的女人,您还不赶紧把自己和荀大哥给摘干净了?等着别人抓小辫子吗?”
“是啊,是了,这可不行,我可不能倒下了。宝珠,你放心,你王婶子守寡多年,把儿子养这么大,那也不是吃醋的。”王婶子此时算是找到了目标。
文桃收到了文松子儿崇拜的目光,等文桃从荀家出来,文松子儿就赶紧跟上来,说道,“姑奶,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?”
“你让我去看那个落洞女?”
“是啊!荀家的事情你不都……”
文桃看着她,没有说话,文松子儿一看姑奶这样,有点害怕了,姑奶的威严可是越来越重了。文桃最开始没有说话,但想到,既然自己知道了,也算是有缘,去看看也好。于是说道,
“我去看看吧!只是,我怕也帮不上忙。”文桃也是好奇的,而且,也怕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到了那家,果然看到院子里的棺材已经放好了,文桃走进去,村里人也知道她,但是这件事情,他们也不相信文桃能够帮的上忙。文桃走到内室,就见到了王艳艳的父母都在,看到了文桃,也只是打了招呼,再看看躺在床上眉目如画的王艳艳,心里感叹,果真神奇,这姑娘本来她也是见过的,一个普通的山村姑娘,但是此时看来,眉毛弯弯,脸蛋白皙,嘴唇殷红,就如同一个即将要上花轿的新娘一般。只是,这姑娘和别人不同,脸上看不到如新人一般印堂发红的面相,反而是发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