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绝对是煎熬

我再出来，就被叫到李妈的办公室。

李妈坐着翘起兰花指剪指甲，好像没看到我额头上的伤一样。

刚才被清水冲洗过的伤口又渗出点点鲜血，我心里也很恼火，明天妈妈看到我这样，指不定会有多心疼，我还要编谎话骗她我是怎么受伤的。

“怎么，我听说刚才周总打你了？”李妈睥睨了我一眼说。

我淡淡回答：“是的。”

要是以前，她一定先大惊小怪：“额头怎么受伤了，赶紧去包扎一下。”可是现在，她装作没看到，我不答应做小姐，她少了一棵摇钱树，她心里肯定是很恼火，另外，我的性格她应该很清楚，我应该比周兰好管教，所以她很想我能跟着她做，可是，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，我说了不做小姐，就不做。

我决定了，她要是逼急我，我就去别的会所跳舞，大不了小心一点。

“余念，你这名字起得，起的好，让人念念不忘，周总刚才打电话来了，说打你也是因为你让他丢了脸，让你就不要恨他，不过刚才的事情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是她们排挤我，跟我没关系。”我照实说。

但是我没指望李妈能为我去伸张正义，惩罚那三个人，我只是陈述出来，让她明白，错不在我。

李妈叹了一口气，这才停止剪指甲，而是盯着我：“余念，你知道，上一次我就把你赶走了，只是，”她顿了一下，并没有说下去，而是又说：“我们这个会所，不是其他会所能比的，你要是想去其他会所跳舞的话，你会一天也做不下去，你信不信？”

李妈的话，我算是听明白了，怕我不干了去别的会所，这是来警告我，不要因为周总打我，姐妹们排斥我就辞职不干，我要做的不是不干，是攀着她，只要我听她的话，谁都不敢再怎么我。

可是，我偏偏是那个最不想听她话的人。

“我没想去其他会所。”我耐着性子说，虽然我是想了，可是我幸亏没说出口，就像李妈说的，就算我找可其他会所，李妈也不会让我做安宁。

“没有就好，我也只是因为关心你，对了，今晚周总想要给你赔个礼，你准备一下。”李妈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说，可是我突然就惊了心。

周总打了我，还想给我赔礼，偏偏要晚上来，傻子也听出来他这想做什么。

我立刻回绝：“李妈，我没有生气，不要周总赔礼，再说，当时是我没跟她们协调好，是我的错。”

李妈这才收了漫不经心的表情，看着我：“余念，你真的不要我帮你？”

我心里有些紧张，这也许是李妈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，只要我说不，以后我也许会被那女人撕烂，她也不会帮我说一句话。

或者是被客人纠缠，她也不会帮我调解。

任我自生自灭。

但是我还是咬着牙说：“对不起，李妈，谢谢你，我晚上跳完舞就会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