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老钱也受伤了,自己等人固然不可能放着他不管,当务之急是要送老钱去当地的医院治疗,杨轶告诉汤晔老钱的伤势不严重,只需要缝合了头上的伤口就成,不过众人今天就需要在当地多待上一天,汤晔想了想,还是决定干脆住下来,一边让助理联系附近酒店,一边吩咐杨轶好好照顾老钱伤势,这次受伤算是工伤,治疗费什么的公司都会报销,看起来老钱这次也算是死得其所……额,是光荣负伤,不过老钱这会儿失血过头还在昏迷状态,不然怕是要爬起来感恩戴德了。
几个混混拖着半死不活的黑胖子跑了,当汤晔用英文告诉几个混混可以走了,他们临走前还畏畏缩缩地看了杨轶一眼,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,在他们心里没有征得眼前这个会妖术的华夏年轻人的同意,他们可不敢轻易离开。
老板娘锁了小餐馆的门,剩余的几个客人也被打发走了,交了钱毕恭毕敬地走了,连桌上没吃完的饭都没来得及打包,临走也是畏惧地瞧了杨轶一眼。
老板钱建国正好也有一辆大的皮卡车,平日里是他用来载货运货的,众人登上老钱的商务车和老钱的皮卡,杨轶开着老钱的商务车,钱建国则开着皮卡,换汤晔的男助理照顾老钱,钱建国的皮卡在前面领路,一行人两辆车快速向着当地的医院开去。
开出小镇便是沙漠戈壁路段了,公路四周是丛立的热带植被,燥热和干燥的气息迎面扑来。
商务车跟在钱建国的皮卡后面,杨轶的车技很好,开的很平稳,一路上尽量避开一些坑洼路段,所以坐在车内的人也没有感觉到怎么颠簸。
由于路上开的比较快,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开到了医院,那家医院在距离阿布贾五公里不到的地方,一座土黄色的小楼,大门挂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。
钱建国介绍说这座医院是当年打仗的时候红十字协会在当地援建的,后来和平时期被当做医院保留了下来。
汽车在医院门口停稳,杨轶抬头望了医院建筑一眼,微微皱眉,早该想到这种地方医疗水平不会太好,可没想到首都附近的医院也会这么破旧。
医院不大,门口站着几个瘦弱的黑人妇女,用粉色的头巾包着头,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,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,医院门口飘荡着难闻的气息,几个女孩子都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,杨轶甚至瞧见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拴着一头牛。
没有办法了,先进去看看吧。
杨轶无奈地摇摇头,跟钱建国两个人抬着老钱往里面走去,他们到来这么久,也没见到出来一个医护人员送担架出来急救,这座医院的素质可见一般。
众人走进医院,门口聚集着几个瘦弱的黑人老人,手上扎着输液管,输液瓶被挂在一个简易的木头支架上,守在门口,目光显得有些呆滞。
钱建国走上前询问医生在哪,那几个人只是目光呆滞地看了眼他,便再次低下头不再说话,众人没有办法,只有继续朝里面走。
这座医院没有平常医院里的那种消毒水味道,反而是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,顺着走廊走过去是两间病房,里面躺着一些干瘦的身影,一动不动,上面甚至有蚊虫飞过,显然是死去已久了,死去的病人尸体就这样被放在了这里,不管不顾,人类排泄物的味道混合着一股腐朽的气息,令人作呕,两个小姑娘闻到直接是吐了,捂着嘴往外跑,汤晔倒是还好,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显然也不适应眼前的环境,至于钱建国夫妇则是神色如常,显然对眼前的这些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