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舜华临走之前,深深了看了一眼佩玖兰,吓得春朝和夏夜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。
“娘娘,没事吧?”
“能有什么事?”佩玖兰从地上起身,膝盖有些微疼。
虽然地上铺有厚厚的垫子,但是从煮茶开始她就半跪在地上,又跟凌舜华说了这么一会儿话,真是受罪。
“奴婢看皇上临走时,还瞪娘娘,有些担心。”夏夜直言不讳。
“什么瞪,只是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。”春朝纠正她。
“单就你们眼神好,皇上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本宫,时候不早了,本宫困了。”佩玖兰打了个哈欠便朝寝殿内走去。
“奴婢伺候娘娘就寝。”春朝和夏夜立刻跟上。
“娘娘,您早些休息吧,皇上大约是不会来了。”翠萍抬脚迈进依兰殿中,看着依旧靠着美人榻的白瑾柔,轻声说道。
“皇上今晚又招了哪个贱人侍寝?”
翠萍把白瑾柔从美人榻上扶起来,“回娘娘,哪个都没有,听说去了重华宫。”
“皇后那里?”
怕白瑾柔多想,翠萍连忙解释,“是,不过没有过夜,只呆了片刻就回了临华宫。
想必是佩将军马上回京,皇上顾及将军颜面,才去的皇后处。”
“听说今日皇后还责罚了新进宫的户部尚书王安的女儿?”
有家世背景的人,做错了事还可以这般嚣张,当真只有佩玖兰了。
“是,皇后娘娘责罚王贵人巴掌直到日落,还派了侍卫盯着,好多人都瞧见了。”
“王贵人心中一定很不痛快吧?”
“何止是不痛快,奴婢觉得,她一定已经把皇后娘娘给记恨上了,听说她那脸,肿的跟馒头似的。”
白瑾柔冷笑,这后宫的女人这么多,佩玖兰的性子又是个强硬的,都不用她出手,自会有人耐不住。
这才处罚了个夏贵人,她正愁没有人可用,眼下就进了个王贵人,且是跟佩玖兰结怨的,当真是好事一件。
“那王贵人的性子也莽撞。”
翠萍见白瑾柔不说话,继续说着自己白日里探听到的消息,“姐妹两个一起进宫,瞧着性子差的也真远。”
“跟她一起进宫的那个是尚书府的庶女?”白瑾柔只在两人进宫时见过一面。
“好像是,不过性子倒是比王贵人稳重,王贵人进宫没几日,就侍了寝,宫中好多妃嫔都与她交往。
只是同住在一起的庶妹好像不怎么和她们往来,也是奇怪。”
“没什么大惊小怪,嫡庶有别,想来这个王贵人平日在家中,没少欺负她这个庶妹。
眼下两人都入了宫,成为皇上的女人,以后谁大谁小还不一定,这个庶妹自然不会再被她牵着鼻子走。”
翠萍已经把白瑾柔头上的珠钗全部拿下,放在了梳妆台上的宝石盒,正给她梳着头。
“照娘娘这么说,这个王答应,倒是个有心眼的。”
“在这后宫中,没心眼怎么能活的下去,”白瑾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“父亲那里,联系了吗?”
“奴婢趁下午没人的时候,已经递了消息。”
“父亲怎么说?”
“白大人要娘娘这段时间切勿轻举妄动,佩将军回京已成定局。”
翠萍透过透镜看了眼白瑾柔的神色,“还说闲来无事的时候,可与户部尚书的女儿交好,也就是今天挨了皇后刑罚的王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