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发生的事,和已经做出的选择,我们无法改变,如今,只能向前看。”
萧文相信,依佩玖兰的性格,他们眼下看到的一切,都不过是暂时的。
而凌舜华,他的聪明尤胜自己和佩亦城,萧文也不信他最终会辜负佩玖兰。
“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学堂的夫子了,说起话来一套套的。”
佩亦城盯着自己杯中的茶水,皱了皱眉,“在这样的天,煮酒论英雄才应景,我们为何围着火炉喝茶?”
“红泥小火炉,寒窗梅林雪,凝水浮翡翠,眼前自友人。”
萧文晃了晃杯中的茶水,邪肆一笑,“有兄弟你就够了,我们为何还要谈论旁人?”
佩亦城剜他一眼,“一段时日不见,倒是越发会说话了。”
“一个人会不会说话,不在自身,而在眼前的人是谁。”萧文一双黑眸亮闪闪的,一语双关道。
“喝茶吧,眼前人。”
冬季的雪,总是平凡的,一场又一场,下过之后,便不被人们所记得。
也许,在适当的时候,变着花样显示一下存在感,能留下一个深刻的痕迹。
“娘娘,您说,这才不过几日,这小十年的肚子比刚捡来时足足大了一圈。”
夏夜把桌子上十年刚刚舔舐完毕的牛奶碟子收进托盘中,十分感慨。
佩玖兰本来拿了方帕子要给它擦嘴,却发现这小家伙吃东西很优雅,嘴边半点奶渍也没有。
遂心情大好的逗弄着小奶猫,她养的宠物,自不是普通的。
“你是嫌本宫的十年吃的多?”
“反正不像是这么小的猫咪能吃的下去的。”
“娘娘,您瞧瞧夏夜哀怨的眼神,”春朝在一旁给佩玖兰整理着床榻。
“莫不是嫌弃我们十年胃口大,哪一日会不小心吃了她的口粮?”
“哈哈,本宫觉得有这个可能,毕竟她们都挺能吃的。”
佩玖兰又亲了亲小奶猫,双眸跟它的异瞳对视,总觉得这小家伙太过灵气。
“娘娘……”
夏夜不敢对自家娘娘说什么,却是敢找这话题引起的人。
一双小手忽的朝着背对着她的人伸过去,“臭春朝,我要是抢,也只抢你的东西吃?”
“娘娘快看,夏夜又撒泼了。”春朝一边反抗一边笑着道,“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婆家的。”
“啊…………”
一声突兀的叫喊声猛然响起,带着害怕和惊悚,径直传进了观澜殿中。
佩玖兰逗十年的动作顿了顿,又重新抚上它的脊背,给它顺着毛。
春朝和夏夜停止了打闹,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“娘娘,听声音离重华宫不远。”春朝道。
夏夜走到殿门口,朝外面张望着,“娘娘,要不奴婢去外面看看?”
“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”
“可是娘娘,听声音就在我们宫门口没多远啊。”
“离得近可是好事。”
佩玖兰把十年轻轻放进一旁专程为它铺好的篮子床铺中,就在她的床榻之下。
“后宫这么大,要是离得远,我们又去哪里看这样的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