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迎春家世不算高,进宫也不得宠,甚至连皇上的面,都没有见过几次,如果有这样的好东西,尽管自己戴着,怎么可能赏赐给婢女。
“王答应的这个婢女,可是亲眼瞧见她戴过的。”
佩玖兰话音刚落,地上的香菱又开始抽泣,“娘娘,奴婢当时的确是瞧见了,不止奴婢,秀荷当时也在。”
“秀荷是谁?”这个名字是今晚佩玖兰头一次听见。
柳迎春身边给她端着菊花茶的婢女忽然哆哆嗦嗦的站出来,手中的茶盏因为她的颤抖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奴婢,奴婢就是秀荷。”
“你见过秀妆戴这只镯子?”
“奴,奴婢见过一次。”
“那刚本宫询问你的主子之时,你为何不加言明?莫不是与这秀妆之死,有什么关联?!”
“奴,奴婢没有,请娘娘明察。”
秀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手中的茶水洒了一些,落在雪地上,融化成一个个小坑洼。
柳迎春的另一个婢女立即接过她手中的茶盏,退到后边一旁继续站着。
“你这个大胆的奴婢,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娘娘,还不从实招来!”
原本作为受害人秀妆的主子,柳迎春还可以扮演善良的角色,可是秀荷竟然也牵连在内,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只能赶紧先把自己撇干净,万一这个贱婢真的与此案有关,再连累了她,那自己一辈子就完了。
“莫不是这婢女,见死去的秀妆戴这样好看的镯子,嫉妒横生,所以对此起了杀心?”
王芊月忽然觉得自己很聪明,这样复杂的案子,她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。
“王贵人刚才不是还说,秀妆是自己淹死的?”柳迎春不会让王芊月借这个机会踩自己,赶紧反驳。
“好了,你们要是谁知道真相,不如替这个婢女回答?”佩玖兰的一句话,令两个人立即闭了嘴。
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回皇后娘娘,奴婢,奴婢不是故意不说的,只是……”秀荷吓得够呛,可是依旧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“来人,拖出去打!”立刻上前两个侍卫,就要拖走秀荷。
“娘娘,娘娘饶命,奴婢,奴婢说……”秀荷赶紧磕了几个头,不敢让侍卫拉自己走。
佩玖兰挥挥手,侍卫便松开了秀荷,“本宫没有耐性。”
“自从秀妆被分到静安殿,奴婢与她闲暇时常聊天,后发现,她的家乡与奴婢的很近,之后奴婢两人的关系便很好。
秀妆的家乡和奴婢的家乡一样,是个穷苦的地方,只是奴婢是孤女,无亲无故,自己无法过活,才进了宫当婢女。
而秀妆是因为家里人多,父母养不起她,被送进来的,她也一向不舍得吃穿,省吃俭用。
奴婢问她为什么这么俭省,她回答说到了可以出宫的年龄,带着攒下的银钱,可以回家乡孝敬父母。”
“没想到秀妆这么孝顺,惦记着年岁到了,外放出宫继续孝顺父母,谁曾想……”柳迎春适当的插上一句话,见无人理她,只能尴尬的红了红脸。
“可是最近一些时日,秀妆却变了……”提起秀妆的变化,秀荷的脸上,带着轻微的羡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