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......”
“还什么?”凌舜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不是让禁军统领柳书杰送她回去了吗?”
当时那样的阵仗,难道不是因为怀疑玖儿是凶手,所以才当着所有人的面,让人‘护送’她回去?
“有什么不对?”
这样的对话让凌舜华感到奇怪,“她这两日似得了风寒,朕总见她抱着手炉,围着地笼。
昨日赏花会又坐了大半日,当时她并不打算分辨什么,因为表面的证据直指她,所以朕就让人先送她回去,以免受寒,这些当时不是说了?”
“是这样?”
佩亦城很意外凌舜华这么做,他不是很讨厌玖儿吗?为何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,他还会认为她是无辜的,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?
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”凌舜华看见佩亦城凝神思索的模样,大约猜到了一些。
“无事。”
“听说昨日你的爱妃也受伤了。”
佩亦城转了话题,主要是因为昨日萧子墨那小子回来之后,把整个赏花大会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。
如果不是因为要了解事情最后是怎么发生的,是怎么跟自家妹妹扯上关系的,佩亦城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这个话痨一拳。
从开始的赏花猜花,到之后的才艺表演,他讲的眉飞色舞,什么这个女人写的字不如玖儿好看,那个女人作的诗简直狗屁不通。
这个贵人画的画还不如老母鸡沾点墨在纸上跑,那个答应跳的舞简直像是在原地踏步......
皇上的女人在他的眼中,竟成了一群乌合之众,只有自己家的玖儿才是最好的,对于这一点,佩亦城则是完全赞同。
直到最后出来跳舞的两人,萧文对她们是没有什么好感的,甚至是不屑的,本想吐槽的话,在见了那样的舞姿之后,只是略微的耸了耸肩,认为还凑合能看。
可是提到白瑾柔的时候,他忽然勾起一抹讽刺的笑,“最毒妇人心,真是一点儿也不假。”
“柔妃吗?”
凌舜华表现出的冷淡之情,与昨天关心上前询问的他简直判若两人,“她跳的舞还真是值得一看。”
“你这话让我想起子墨的话。”
“那个臭小子又说了什么?”
“最毒妇人心。”
“朕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扭伤脚,把优胜的机会让给那个王贵人,”凌舜华危险的眯起了双眸,“这件事从头至尾,都是一场好戏。”
“这么说,你知道她是故意的了?”
佩亦城觉得自己今天冲动之下,过来与凌舜华谈话,果真是有所用处的,解了他不少的疑惑。
“难道你认为朕的眼睛只是用来好看当摆设的?”凌舜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,“朕在你们心中,到底是个什么形象?”
“高大威猛,英俊潇洒,足智多谋。”佩亦城把萧文用来讨好他的词,转送给凌舜华。
“萧子墨呢?”
这次事件的发生,萧文竟然没有帮佩玖兰一起,按照往常那样顺利解决,而是露出这么大的破绽,不是他的风格。
“不知道,我上朝的时候,他还在家里呼呼大睡。”
凌舜华盯着佩亦城的双眸,似笑非笑,“你这一回来,他就跑你那里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