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员外,这里是文君的灵堂,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动手?”洪天远哀求道。
“哼!”王员外冷哼道,
“我就知道你这穷小子怕死,就在这里让文君好好看看,让她付出了命换来的,就是你这样一个怕死的东西。”
“行了洪天远,你也别跟他废话了,往后站,让我收拾他们。”
男子对于王员外说出来的话,很是不喜,有这样一个爹,怪不得叶文君要与洪天远私奔。
“兄台,这里是文君的灵堂,不可啊......”
就算洪天远极力劝阻,可是两方的人,谁也不肯让,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男子已经与王员外的家丁动了手。
没过多久,男子就把上来的家丁都打了个满趴,这让洪天远有些意外,竟是不知道他的功夫这么好。
“王员外是吧,还有人可以继续上。”男子有些不屑的看着被他惊到的王员外。
“你,你......”
“没有的话,那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这次男子没有与洪天远一齐走正门,直接拉起他,出了灵堂,越过了员外府的高墙,就这么在众人的眼前消失。
“怎么,人的最后一面也见过了,还想干什么?”直到两人重新坐上马车,洪天远还没有恢复过来。
“兄台,你能教我功夫吗?”
“什么?”男子没有想到洪天远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。
“你的功夫很高,”洪天远看着他,“我想跟你学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教你?”
“如果我会功夫,我能够保护文君,那么那天她也不会被王员外带走,今天也就不会死了。”
想到文君躺在棺材的那一幕,洪天远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塞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,可那又如何,她都已经死了,你学了功夫还有什么用?”
“虽然文君已经死了,但是这却是除却她以外,我最大的遗憾。”
......
天空的明月在红叶的讲述中,逐渐落下,此时的天变得灰蒙蒙的,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。
朦胧的天色下,依稀透着几颗还未散去的繁星,带着些微亮的光。
在这样的破晓晨曦之下,一声鸟叫,打破了这个故事的尾声。
“这还真是一个典型的穷书生与大家小姐的故事。”
佩玖兰看着眼前的红叶,此时的他,脸上不仅仅是苍白,皱纹在他讲述故事的同时,也不知不觉的爬满了他的脸。
月圆之时看见的那个有些妖娆的男子,已经不存在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此时的红叶像是用完了自己的全部力气,说句话都变得费力,“知道事情后来变得怎么样了吗?”
“看你这德行,功夫是学上了呗。”
站了这么久,萧文有些累,不知何时,竟是跑到了佩亦城站的地方,背靠着他的肩膀。
“不止如此,我后来去挖了文君的坟,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,已经变成了半个骷髅,身上的一身红衣也破破烂烂。
我知道她是想嫁给我的,所以才穿着这身衣服入棺。
因为那个时候她如果不被王员外带走,她是会嫁给我,为我披上嫁衣的,只差一点儿。
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她,让她连嫁衣都没能留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