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亦城一手摸上萧文的脸,轻轻摩挲着,“再不回答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?呵,你能把我怎么......”
“呼......”
半晌之后,终于得到片刻自由的萧文赶紧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,转过身,瞪着佩亦城,
“佩斯辰,你要死吗?”
“我死了你怎么办?”
佩亦城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他,爱怜的抚着他红肿的唇瓣,
“子墨,我现在的每一天都要比昨天还更喜欢你,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?”
“穿肠毒药,”萧文撇撇嘴,恶毒道,“等你死了,我一定会给你风光大葬。”
“如此,尚好,答应我......”
“答应你什么,给你风光大葬?”
“不,答应我,一定要我死在你的前面,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,那会比死还难受。”
“佩斯辰,你有病吧?”
听到他这话,萧文忽然一阵怒气袭来,“什么死不死的,你是本少爷的人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准死。
你个自私的家伙,如果你敢死在我的前头,我萧子墨保证,会把你忘得干净,然后再找一个,不,找十个美人来伺候!”
“我不准!”佩亦城一个用力,就把萧文扯在了怀中。
“谁管你,你是老几啊,一个要死的人,话还那么多......”
佩玖兰坐在画舫中,看着船前打情骂俏的两人,忽然心中泛起一阵酸涩。
人生的美好,大约也不过如此了吧,能够有一个相爱的人,就这么陪在自己身边。
“玖儿,你还愿意为我转身吗?”
凌舜华的声音忽然传入佩玖兰耳中,令她打了个寒颤。
守在一旁的春朝见状,急忙拿起了一旁的披风,给她披在身上,“这里早晚气温会降一些,公子可是冷着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
佩玖兰随手扶了下披风的下摆,轻侧过头,扫了眼四周,“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“公子是嫌夏夜她们太吵了吗?”
春朝朝船尾看去,夏夜和冬暖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,很显然是冬暖输掉了,所以夏夜笑的很豪迈。
“没有,让她们开心一下也好。”
“公子是为了主子的事烦心吗?”
春朝收回目光,半跪在地上,给佩玖兰倒上果茶,“您从今早开始,心情似乎都不太好,也不怎么说话。”
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”
“公子,本来主子的事情,奴婢不该过问,也不敢过问,但是......”
春朝顿了顿,又道,“主子他真的与之前不同,他是在意您的,他对您的好,奴婢看的出来,大家也都看的出来。”
“不愧是李尚荣教出来的,这么快就从门外汉变成专家了?连他在意不在意本公子,你都知道?”
“公子,您又笑话奴婢。”
听出佩玖兰话中的打趣,春朝脸颊绯红,嗔道,“奴婢说的是真的,与李尚荣才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