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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身望过去,陈猛一手将孩子托起,另一只手试探着孩子的鼻息。
陈猛把孩子给我抱着,蹲身拉起了蔡琳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,一个起身将蔡琳背起,又提起了旁边的黄皮子,“走,我送你们下山。”
霎时感觉自己安全了很多,我谨慎地跟在陈猛身后。
一路上走着,我也了解了很多。
陈猛是茅山的道士,而对于黄皮子,他说,他们本就是有灵性的生物,最能为恶人所利用,村子后面的山被他们茅山道士叫做黄皮子山,而这些东西竟然敢去村子里叼小孩,陈猛笃定村子里绝对有人在养黄皮子。
我突然想到了,前些天村子里有人家鸡舍遭到了洗劫,鸡的死法不仅残忍还一致,完整的尸骨,腹部却有一个大大的血窟窿,里边的内脏全都不见了,从最柔软的腹部下手。
当时便有很多人猜测是黄皮子干的,可平日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,又不太确定,消失的内脏就变成了迷一般的存在。
陈猛又说,黄皮子不仅偷袭家禽,最可恨的就是它还能附在人体身上,俗称为“撞客”。
前些日子,那个得癔病的妇女,明明自己的孩子在襁褓中,可就是吵着闹着要孩子,后来才知道,这个妇女的丈夫在山上砍柴的时候,掏了一窝小黄皮子回家,剥了皮吃掉了,那皮毛就摊开摆在了院子里。
难道是黄皮子回去复仇了?
陈猛把我们送到家中,“就此别过……正是微凉好夜色,山上该出来活动的都出来了,我还得上山。”他握了握别在腰间的木剑。
直到天色黑尽,奶奶才从外边回来,我将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地给她讲述了一遍。
奶奶并不惊讶,微微叹了一口气:“你能够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,那是一种天赋,又是一种负担。如今你已经成年了,这种能力没有随着时间消逝,反而增强了,竟然让你莫名走入后山。是时候抑制这种能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