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家长虽然知晓,但也乐见其成,毕竟再过几年,他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早点接触下也没什么不好。
和庄墨这些男孩子不同,女孩对感情的事都比较早熟,自从知晓男女有别后,陈玲儿便变得矜持了许多。
就像刚才,她知道庄墨到来后虽然欢喜,但到底忍住了急切出门的冲动。
陈家的书房庄墨以前常去,位置自然是熟悉。
他直接走到门口,正打算伸手敲门,木门却直接往里敞了开来。
陈玲儿扶着木门,露出一半娇小身段,弯曲的刘海下,一双大眼睛笑语盈盈,透露出主人愉悦的心情。
“碳头,你不是独自去山上狩猎了?怎么有空来找我啊?”
碳头是陈玲儿给庄墨取的小号,虽然对方长得并不黑。
“对啊!我去了三天,今天刚回来,你看,这是我用猎物换的,李记的桂花糕,快尝尝吧!”庄墨不懂女儿家那点小心思,他的示好直接而明了。
“嘻嘻!算你有良心,先进来吧!我去煮茶,咱们一块到凉台那儿去吃,刚好你可以给我说说这次的狩猎经过。”
“嗯!”
……
已快到秋收季节,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比较忙碌,农村的孩子早当家,往往十来岁年纪,就得在田里当上半个劳力。
唯二特殊的,就只剩下庄墨和陈玲儿了。
庄墨家里压根就没田,秦老头更是懒得蔬菜都不种,纯粹靠打猎为生。
陈玲儿家境殷实,长辈也不舍得她去干那粗活。
两个空闲人儿凑到一块,便就有说不完的趣事。
秋风暖暖,竹制凉台内,庄墨一边用动作模仿,一边卖力阐述自己勇斗饿狼的经过。
陈玲儿则俯在桌上听得入迷,连自己喜爱的糕点都忘了吃。
“……就这样,那头野狼最后被我爷爷射杀,我的护腕倒是没派上用场。”良久,庄墨终于将入山的经过说了个遍。
他喝了碗茶,对最爱的桂花糕却没有多吃,因为份量很少。
陈玲儿仍旧沉浸在叙述中,待到听完,她纤手紧握忿忿不平道:“秦爷爷怎么这样呀?居然故意引狼过来,要是咬到你了怎么办?哼!他下次再来下棋,我一定让爷爷不留面子,给他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“哈哈!那可千万别这样,不然我抓的那点猎物还不够他一天输的。”
“而且,爷爷这也是为了我好,以后在山里头,豺狼虎豹什么的总会要遇上,这次就算是提前熟悉吧!”
“对了玲儿,我这几天入山,老师有没有开课啊?可别耽搁了学业,到时候又得挨罚。”
“嘻嘻!有的,不过只有一堂课,我给你补补就好啦!”
“嗯!那你快给我说说…………”
两人打开书本并肩而坐,庄墨闻着陈玲儿发丝间的气息,心情忽然变得就很愉悦。
“喏!昨天学的就是这章,我先给你念念。”
“嗯!”
“这个句子懂了吗?不懂我再说一遍。”
“嗯!”
……
“现在懂了吧?我都说第二遍了。”
“嗯!”
“就知道嗯!碳头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?”
“啊?有的有的。”
“对了……玲儿,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!”
“庄墨!你再这样我去爷爷那儿告状了啊……!”
娇嗔声从书房传出,陈文景坐在院子里刚好听到,他摇了摇手中蒲扇,笑得很是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