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彩吗？”曹学菲反问，“读者虽然也是一片叫好，但我还是有所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的人气导致的。你同样作为作者，你的角度跟读者不同，如果连你都说精彩，我也能相信了。”

“当然精彩！”我激动地讲述着，“不管是从文笔还是代入感，还有情节设计上都非常得精妙。我都忍不住怀疑这是真实发生过的灵异事件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曹学菲又扶了扶眼镜框，“你能有这样的读后感，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。”

曹学菲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有点放松下来了，她继续说道，“事实上，最新的两本书跟之前不同，也是因为我去了实地取材，并做了很多调查才得到这么真实的结果并写进了书里。”

我循序渐进，继续问道，“这些取材都是老师你自己一个人做的吗？其实我也知道写灵异不容易，取材更是难上加难，要是是自己一个人去做，太辛苦了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曹学菲移开视线，“这两本都得到了帮助，虽然没有将他的名字署名在书里，但也是多亏了他才能完成的。”

这个“他”会是人灵博士吗？

“作为老师的忠实粉丝，我很高兴老师有人帮忙。”我进一步问道，“我看最新一本书里面有写到了‘驱鬼师’，这个职业是真实存在的吗？”

曹学菲点头，“存在的。我也是取材之后才发现有这么一个职业存在的。当然我对其他人说，他们也会认为是虚构的。”

“我信老师！”我站起来，激动表态，“那些说虚构的，根本不了解老师！你的作品，我从第一本追到现在，是因为老是写得很真实，我也坚信老师写的都是真的！”

一直不出声的吕明被我这一动作吓了一跳，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。而曹学菲也因为我这句话，对我的防备彻底放下了。任何一个作者，面对一个全心全意支持自己的读者都会为之高兴，而感谢有这样的读者存在。

“谢谢你的支持。”曹学菲不好意思地对我表示感谢，“要是能有更多你这样的读者就好了。”

“1;148471591054062会有的。”我毫无掩饰地微笑着，“我会帮老师拉粉丝的！”

曹学菲捂嘴偷偷笑了下，看向我，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噢耶！我要的就是这个！一旦曹学菲主动问我了，离我发现真相已经不远了。

正在这个时候，我想起了身旁毫无存在感的吕明。明明说好，他要找机会离开这里的，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动？

现在我和曹学菲聊到兴头上，我也不好突然让吕明走，会打草惊蛇。

我只得继续了。

“你书里还提到‘人灵炸弹’！”我恢复之前的兴奋情绪，继续提问，“这个也是真的吗？威力真的那么大吗？”

曹学菲回答，“这个我倒是没有亲身经历过，但是帮助我的那个人是这么说，打包票说是真的，我才写进书里的。”

人灵炸弹，是人灵博士制作出来的。当时知道这个的，除了白石晨这个人类之外，只有人灵博士能对这个炸弹这么了解了。

所以曹学菲口中的“帮助我的那个人”，八九不离十，就是人灵博士了。

既然确定了，接下来要套出他的下落才行，这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。

“真想见见这个人。”我面露崇拜，“他那么肯定，一定是亲身经历过。近距离接触过这么厉害的武器，简直不敢想象。”

“你要见他？”曹学菲迟疑，“为什么？你不是我的读者吗？”

惨了！一不小心踩中了曹学菲的雷区。

“我当然是你的忠实读者！”我赶紧解释，“我只是一时好奇，毕竟这种人灵炸弹真实存在，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。”

“你一直问我最新两本书里的问题，对我前三本书反而兴趣一般。”曹学菲情绪开始不太稳定了，“难道我前三本书写得那么差吗？最新两本有了真实的取材，你迷恋上的是这些资料，而不是我写的内容，对吧？”

曹学菲的状态跟之前不太一样，直觉告诉我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我余光瞟向吕明，示意他快点离开。

吕明却无视我的提醒，反而上前扶住了曹学菲，“是不是太累了？”

“累？”曹学菲一把推开了吕明，“我才不累！为什么个个都说我累？！写完第三本的时候，读者都说大不如从前，越来越无趣。还说要是累，还是休息比较好，不要再滥竽充数乱写了！这算什么？我为了写作，寝食难安，日夜绞尽脑汁的时候，他们怎么没有看到？”

曹学菲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，用力摇晃着，“我不过是想要写本好作品，为什么你们都要批判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