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钟可情突然发出一声低低地娇吟,一直抗拒的手臂也软下力道来,勾上了她的脖颈。
她分明还是记得这种感觉的!
贺迟的心底瞬间闪过一震惊喜,舌根直捣而入,与她的丁香小舌肆意纠缠。
钟可情尽力配合着他,吻到深处,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,尖锐的牙齿重重咬下去,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她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!
贺迟难以置信地瞪着她,恨不得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,究竟是不是石头做得!
她居然算计着咬他,若不是他反应灵敏,这会儿多半半个舌头都没了!
贺迟缩回被咬破的舌尖,嘴角挂着血痕,带着几分残酷地味道瞪着她。
他的手臂仍然环在她的腰间,钟可情毫不客气地抡起他的手臂,又是一口,不分轻重地咬下去。
“咬吧,爱怎么咬就怎么咬!”贺迟也不阻止她的任性,双臂都伸到她面前,任由她肆虐。
好一会儿功夫,直到钟可情的牙齿有些发酸,她心头的那股怒火才渐渐消失,浑浑噩噩地对上贺迟的视线,这才意识到……方才那一刹那,她将霸道无理的贺迟当成了强奸她侮辱她的陆屹楠,就那么一刹那,她咬得贺迟的手臂鲜血四溢,而贺迟却一声都没吭。
“咬得舒服吗?”贺迟挑着眉梢,落寞地笑。
“解气了么?”他的嘴角带着几分无奈,血迹没有擦掉,阳光的照射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如果舒服了,解气了,我们和好,好吗?”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般低声下气过,唯独对季子墨,他是三番四次的隐忍。
他对她近乎是溺爱,就算是舍了他的命,他也希望她能一直开开心心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钟可情的视线与贺迟相撞了几秒,她心头一颤,慌忙去查看他的伤势。
贺迟撂起袖子,露出两道清晰可见的牙齿印,一道是钟可情新咬的,另一道明显是旧伤,却一样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钟可情眉头一蹙,指着他手腕处的另一排牙印问道:“这是谁咬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