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可情一愣,谢舜名又接着道:“这年头没有什么比挖墙脚更容易的事情了,因为墙脚边上总是长满了像你这种拼命想要出墙的红杏,不是么?”
钟可情又是一愣。她不喜欢贺迟的事,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?
“对了,择日不如撞日,既然已经向媒体宣布了订婚,过不了多久,关于咱两的新闻一定会传遍大街小巷,到时贺迟那小子还不知道会气得做出什么事情来……”谢舜名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“这会儿那厮应该下班了,晚上喊他一起聚一聚,把你们的关系理一理。”
钟可情诧异地瞪大了眼眸,她很想知道,理一理,是什么意思?
谢舜名透过她的眼眸,像是能够看透她的内心。
“你不喜欢他,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,为什么不能断得干净一点?”谢舜名耸了耸肩道。
贺迟那种身份不明的人,你可以为了他自杀一次,但绝不能傻到再次掉进同一个坑儿里。
钟可情有些烦躁地绞着手指,谢舜名以为她还是季子墨,所以才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简单。她只是借用了季子墨的身体,贺迟是季子墨那样深深喜欢过的人,她又怎么忍心伤他的心。
“不过这一次已经由不得你了。”谢舜名如是说。
“恩?”钟可情扭头眨了眨眼睛。
谢舜名狭长的双眸微微眯成一线,闪着狡黠的精光,“因为我觉得假戏真做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他抬起一只手,温柔的揉乱她的刘海,“你这种像猫一样的女生,很好养。”
他是什么意思?
钟可情糊涂了。他是要包养她?她堂堂季家大小姐,需要他包养么?
谢舜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,“别以为季家大小姐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,一旦被我抛弃,你在季老太太眼中也不过是一枚废棋。我不嫌弃你,是你的荣幸——”
钟可情怔愣住,不知为何,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从钟可情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。
那段日子,他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,脾气暴躁得可怕。要真给他数一数,他今天已经说了不下于一百句话了,几乎每一句都是在调侃她。
可他不是说过,可情才是他这辈子最珍爱的女人么?这么快就忘了她么?
钟可情的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,咬着牙道:“谢少抬举了,小女子何德何能,怎么就入了您的法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