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?!他接近你,或许别有目的!”谢舜名向她暗示。
钟可情当然能听懂他的意思,无奈她现在被人威胁着,只能忍气吞声道:“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喜欢屹楠,只要喜欢就足够了。”
谢舜名经不住轻嗤出声,“所以,我们之间的一切,你都打算忘掉了?就为了……”复仇?
“不错!我决心已定!”钟可情咬紧牙关,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脸,而后眸子动了动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又道:“谢医生,就劳烦你将我结婚的消息转告一下沈医生,让他也死了这条心,别再来烦我!”
“好!好!你真是好样的!”谢舜名气急,捂着心口,心痛至极,“我一定转告!”
“再见!后会无期!”钟可情“啪”得一下重重关上了大门。
她在猫眼里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确保谢舜名安全离开了别墅,这才松下一口气来。
陆屹楠将她锁回座位上,感叹出声道:“做得不错。”
晚上八点。
空旷的云城建设十四楼,奶娘哄着小麒麟入睡,随后便悄悄离开。谢舜名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吹风,扶着栏杆,朝着楼底下望。
关静秋就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,貌似向他提供了消息,而后自己坠楼而亡。
有人要分割谢氏,谢舜名几乎可以猜出,第三个拆白党应该就是陆屹楠,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抓他,更没有任何值得信服的理由说服钟可情不嫁给他!
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,就要落入狼口,他却无力阻止,他真是一个废物!
沈让就站在对面的阳台上乘凉,看谢舜名扶着栏杆,一副要跳下去的模样,他吓了一跳,冲着对面吼了一声道:“喂!别想不开啊!老婆没了可以再娶,何况从那儿跳下去的只是你的前妻!”
谢舜名眉头一蹙,只觉得对面的声音聒噪极了,抬头看到沈让的刹那,他却突然想起方才钟可情对他说过的话。她结婚的消息,为什么要他转告沈让呢?难道她自己就不可以告诉沈让么?这种事情,难道不是亲口说出来更好么?
想到这里,谢舜名突然翻身而起,直接跃上了栏杆。
“喂喂喂!你别吓我啊!”沈让以为他真的要往下跳,吓得连手中的红酒瓶都扔了,朝着屋里喊了两声,叫卓然出来一道帮忙。
谁知,谢舜名只是敏捷地一个跳跃,从对面的阳台跳到了沈让的阳台之上,而后稳稳站在他面前。
“有件事,小墨让我转达你。”谢舜名一本正经地说。
沈让狠狠拍了两下胸口,翻着白眼道:“吓死本少爷了!你有话不能电话说么?非要爬着围栏翻过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跳楼自杀呢!”
谢舜名面色一沉,“我心急,一时忘了可以用手机。”
沈让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钟可情了,一听说钟可情有消息要转达给他,倒也不想追究方才的荒唐事了,便仰头朝着摇篮上一倒,狠狠咒骂道:“这个臭丫头,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了,她有什么消息不能电话跟我说,非要你来转达,难不成还在生我的气么?不就是个离婚协议书么?大不了下次见了她的时候,签一份给她就是了!”
“离婚协议书?什么离婚协议书?”谢舜名眉头一皱,有些听不懂他话中含义。
沈让一拍脑门,“哎哟!她还特意嘱咐我,不要告诉你来着。我这一时糊涂,竟然说漏嘴了!”
“说清楚!”谢舜名面色阴沉,冷冷吐出三个字。
沈让便躺在摇篮之上,漫不经心地解释道:“先前我受伤入院需要动手术,但我的家属都不在国内,医院又联系不上他们。这丫头救人心切,一时冲动,就跟我领了证,暂时成为了我的家属。后来……”沈让的声音顿了顿,不太愿意出卖自己内心的情感,便吞吞吐吐解释道,“后来,我见这丫头好玩,便故意逗弄了她一番,不愿意同她离婚,她这才跟我生了气。”
谢舜名虽然惊诧不已,但立刻明白过来钟可情话中含义,他一把揪住沈让的衣领,急切问道:“那你最后没签那份离婚协议书?!”
“没签啊。”沈让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