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走进来的。”
“不,不是,我明明把门锁了的。”
“这是我家,你觉得我会没有钥匙?”
陆逸尘坐在浴缸旁边,不以为然地看着我,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个傻逼,被他看着,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真就是个傻缺。
他光着上身,就只围了个浴巾,看样子是刚洗完澡,连头发都已经吹干了。他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,也不知道他坐在边上看了我多久了,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,他眼里散发的柔光让我有些沉溺。
被他看着看,我有些不自在,我说,陆逸尘我在洗澡,你怎么能便随进来。
“我过来看看,担心你被淹死。”
我有些无语,暗自翻了个白眼,我说,你要是担心我,你在门口敲敲门就可以拉。
陆逸尘说,这是家,我在家里没有敲门的习惯。
我说,好吧,这是你家,你老大,我说不过你,麻烦你先出去行么?
我坐在浴缸里,小腿收拢并在胸口用手臂环绕,生怕他看了什么,色欲心起。不是我矫情,实在是现在的我,脑子有些昏沉,就想赶紧找张床好好 睡上一觉。虽然吐过一次,我不那么难受了,但酒劲还是有的,红酒比一般酒的后劲要足。
“你好像,有件事还没有弄明白?”
我不明所以,眨着眼睛问他,什么事。
他倾身手指在我光滑的背上轻轻滑过,缓缓说道,“你是我的女人,你整个人都是我的,我想看就看想摸就摸,你没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额,我被他的话怼得哑口无言,的确,他说的没错,是我自己没有认清现状,满心以为自己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个用钱买回来的商品,是我自以为是,高估了自己。
我泄气地低下头,我说,好吧,陆逸尘你想干什么,你说,我都会照做。
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,伴随着我的心也有些冷,我好像总是一不注意,就会想要得更多。可是,这还不都怪他,要不是他总是对我做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,我也不会总是摆正不好自己的位子。
我不敢质问他,其实我还没有分清男女朋友和被包养的区别。我低着头,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,无非就是他做什么,我都承受着就是了。
边上的人没有动静,我觉得有些奇怪,正想抬头看,刚一仰头,眼前一黑,头上被什么盖住了。我伸手抓下来一看,原来是件男士T恤,衣服上传来一股跟他身上一致的清新男人味,不用问,这衣服肯定是他平时穿的。
我才想起来自己洗好澡,都没衣服可穿呢,看来,他八成是给我送衣服来的。
我抓下衣服的时候,他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去,走前一句话没说。我些忐忑,看着手里的衣服,我在回想自己刚才的确反应有些过激了,他好心来给我送衣服,我倒好,跟防色狼似的,其实他说的没错,我根本连防备的资格都没有,我连整个人都是他的。
穿好衣服,照了照镜子,衣服长度正好盖住屁股,总算没有光臀,我松了口气。接着,我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,直接晾在洗手间里。事情都做完,我又想了想他刚才走出去前最后说的一句话,琢磨着他说话的语气,好像也没有很生气。我深刻反思了番,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。
房间很大,没有见到陆逸尘的人影。房间里有沙发,衣柜和大床,空荡荡的一张大床,占据了整个房间将近三分之二的位置,看到床,我的脚已经挪不动了。鬼使神差地爬了上去,倒头就睡。
睡得正香呢,迷迷糊糊地听到陆逸尘的声音,我伸手挥了挥,想让耳边嗡嗡的声音停止。陆逸尘捏着我的鼻子,我呼吸困难,再困也只得睁开眼。
见我终于睁眼,陆逸尘在我耳边质问,“谁准你不经我同意就睡的?”
经过之前的一番反思,我得出个结论,陆逸尘这个人吃软不吃硬,我不能跟他唱反调,得顺着他来,适当的时侯,还得撒撒娇。男人么,只要方法得当,纵使你百炼钢都能化为绕指柔。都说读书多没用,只有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,那才有用。
这不,我就准备实践起来。我伸手把陆逸尘的脖子一箍,压低声音吊着嗓子,撒娇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么。可是,可是人家酒劲上来,困得要死,根本扛不住嘛——”我拉长声线,再加上我本来睡醒就有些迷糊,声音软绵了几分,自我感觉这一番撒娇还会挺到位的。
我感觉到陆逸尘的身体明显一僵,然后,他皱了皱眉道,“什么毛病?好好说话!”
这下,僵硬的人轮到我了。我眨了眨眼,没毛病啊,怎么不起作用呢,难道是用力过猛?
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手上没有松开,声音恢复了些许,没有吊着嗓子,但依旧柔和许多,“陆逸尘,我头晕,刚打牌的时候喝了好多红酒,现在酒劲上来,好困,我想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