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刚关上门,屁股还没坐稳,陆逸尘叫一脚油门,车轰地一声,往前窜了出去。
安全带还没来得系上,惯性始然,我整个人不受控地朝后倒,后脑勺与车后座来了个十分厚重的亲密接触。
我顺口而出小声骂了句脏话,陆逸尘这厮耳朵也不知道怎么长的,头也没转地问我骂谁。
当下跟他顶嘴显然是找死,我厚着脸皮,呵呵笑说他听错了。
一路上无言,我本想说两句话来调节下气氛,可我腆着脸说了两句,他都没有搭腔,回应我的只有车外呼呼地风啸声,场面有些尴尬,我也就摸摸鼻子没再说话。
很宽就到了他家,跟着他下了车,我半低垂着头,时不时地偷瞄他一眼,可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总走得比我快上半步。
进了电梯,我狗腿且积极地按下了楼层,抬头对他笑了笑,他双目正视前方,连余光都没有给我一个。
“叮”地一声,电梯门开了,他率先走了出去,我跟在他后头,心里七上八下地有些忐忑。
他的毒蛇我领教过并且也越来越习惯了,可这样不言不语的,倒是更让人心慌,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我此刻的心情,就跟那等待判刑的犯人似的,这判决书一直不下,让人心时候吊着难受。
输入密码,门开了,我跟着走进玄关处,看他没有开灯我觉得有些奇怪,正打算找开关呢,突然被他一个大力拉了过去。
“碰”地一声,门被他用力关上了。光线变换,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,眼前顿时一片漆黑。
我被他拉着靠再玄关的装饰台上,他的力道很大,以至于我的腰狠狠地撞了一下台面。钝痛让我冷吸了口气,正想开口,却被他粗暴的吻给封住了,根本来不及出声。
他一直手霸道又强势地桎梏着我的后脑勺,让我被迫接受难以拒绝。舌头跟条火龙似的,呼啸着扫荡而过,没有一点温柔可言。
他这阵仗,就跟要把整个人拆卸入腹似的,我被他吻得有些吃痛。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,直接撩起我的裙摆,三两下就把我的丝袜撕得粉碎。
果然,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儿都没错。可是,他根本不顾我的感受,只顾自己发泄,这我受不了,我摇头,拼命用手推拒。
“你不是说喜欢我么,这就是你说的喜欢?”
他的语气有些压抑,也有些讥讽,或者还有些不屑。黑暗中,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。
一番对抗,我喘着粗气,寂静中,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,喷洒在我脸上。他的脸离我挨得越来越近,熟悉了黑暗后,我甚至能看到他墨色的眼瞳中发出刺人的光亮。
我说,陆逸尘,你弄疼我了。
“疼?我怎么觉得这点疼,根本还不够,要不然,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我的话给忘了!”
说着,他低头在我胸前狠狠一咬。我很郁闷,我知道他指的是那次给五十万时说的,让我乖乖做他的女人,不要再惹他生气。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,也把自己跟陈柏川的关系解释给他听了,他这还发的无名火,让我觉得冤枉。
我说,陈柏川的事,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又不是我去招惹的他。
陆逸尘说,你还有理了,问我知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开门的时候,陈柏川跟他说的什么。
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,我当然摇头说不知道了。
陆逸尘说,开门时他问陈柏川是谁,陈柏川跟他说,是我的男朋友。
我说,真可笑,他说你就信了,你是不是傻。
“我傻?”
突然感觉底下一凉,紧接着陆逸尘将我往上一提,没有前戏,就单刀直入了。
“我看你叫他柏川,倒是叫得很亲密啊?”
我皱了皱眉,忍着身体的不适,心里没来由得窜出股火来。
我说,陆逸尘,他不过就我一个大学同学兼好友罢了,你犯不着在这里为了他跟我找不痛快,弄得好像我哪里对不起你似的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我拿你的钱,做你的女人是没错,可这不代表你连我的交友都要干涉。
我觉得自己有些犯贱,本来今天这事,我就没错。我跟陆逸尘,说白了不就是一个拿钱买,一个为了钱卖的关系么。他生气本就有些莫名其妙,我还上赶着解释,更加是不知所谓。
想明白了过来,我就不管不顾,跟陆逸尘说别心情不好,就乱把气撒我身上,我是你女人,又不是出气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