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中雷电聚集,雷劫很快就要降临。
司凌与那四个追来的妖修之间隔着正准备承接雷劫的水蟒,看到那四个虎视耽耽的妖修,心知自己打不过,司凌对那条准备迎接九重天雷的水蟒道:“我再给你十粒先前的东西,如果他们敢动手,你就将雷劫引到他们那里去,可行?”
先前的东西……水蟒的大脑袋马上点头,然后冷血动物特有的兽瞳紧紧盯着那四个妖修,似乎若他们敢在现在动手,马上将雷劫引去轰死他们。
见到司凌当着他们的面和黄金水蟒作交易,四个妖修差点气歪了鼻子,更是对那条具有远古黄金蟒血统的水蟒恨铁不成钢,妖兽化形后不是应该视人修如敌人,杀了闯进妖界的人修么?何时起妖界中的妖兽竟然为了个人修的东西转而对付自己的同类,太不科学了!
当然,对于妖修来说,强者为王是刻入血液里的真理,他们没有人修的弯弯绕绕和阴谋诡计,谁的武力最强就尊谁为妖王。而在他们的意识时,同是妖修,就应该一起对付人修这个共同的敌人。所以,现在司凌当着他们的面利诱他们的同类转来对付他们,简直是阴险到家了。
“果然是卑鄙无耻的人修!”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妖修哼着,挥手就是一道凌厉的法力袭来。
司凌忙祭起变形抵挡,整个人被掀飞出去。
这时,天雷已经酝酿成,轰的一声打了下来,妖兽化形雷劫有九重,一重比一重恐怖,而天雷也在不断地重新淬炼妖兽**经脉,虽然威力巨大,但却是妖兽化形必不可少的一种淬炼。在天雷降下时,黄金水蟒如电般往那出手的大胡子妖修飞了过去,紫色的天雷轰的一下打在水蟒身上,可怜的大胡子妖修也同样被波及了,惨叫一声,从半空中跌到海里,轰的一下水花飞溅。
余下三名妖修脸色大变,他们真没想到水蟒真的为了人修的东西而对付同类。
当然,这一记天雷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,迫得那余下三名修士再也不敢轻易出手,只能脸色铁青地退至一旁,决定等雷劫过后,再斩杀那几个人修不迟。而那个被雷劫波及的妖修虽然没有被轰死,但也在天雷下受了重伤,暂时无法再战,只能让他先行离去寻地方疗伤。
司凌咳了声,吐出口中的血沫腥子,喝了口灵酒,很快又活蹦乱跳了。相对于他受了点儿伤,对方却损失了一名化神妖修,司凌觉得十分划算,呆会也有一战之力。
相比司凌的乐观,林洋就想得多了。对方虽然损失了一名化神妖修,可是还有三个,他们这群人叠起来都不够一个化神修士收拾的。当然,这条黄金水蟒因为水莲子的原因,暂时可以算作同盟。可是问题又来了,若是它能化形成功还好,到时他们中也有化神修士,加上司寒,虽三对二有些弱势,可是司寒战斗力应该可以以一敌二,勉强可打成平手。另一个结果,水蟒若是承受不住雷劫之威,无法化形成功,届时只有司寒一人,能支撑得住么?
是以,现在的关键便是水蟒能否化形成功!
第一重天雷过去,水蟒被天雷轰得皮开肉绽,黄金色的外皮都翻起来,很多地方都被电焦了。很快地,第二重天雷又到了。随着天雷降下淬炼着水蟒的**,水蟒的气息也在变化,在第四重天雷淬炼时,水蟒身上的气息开始变了,从黄金水蟒进化为黄金蛟龙。
围观的人都心焦极了,三个妖修希望水蟒最好死在雷劫之下,而司凌等人自然希望水蟒化形成功。
就在第六重天雷降下时,灰鸟背上的两人醒来了,在灵酒的帮助下,粉碎的骨头正在缓慢生长着,醒来比昏迷要恐怖,他们要面临骨头重生的痛苦,真是生不如死。
霍暖玉和降央都有些迷茫,虽然痛到了极点,但是也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天雷之威,面色-惊变。当然,很快地,他们也看明白了此时的形势。
“司道友……”
司凌分了些心思过来,发现他们醒了,朝他们点头算是回应。
两人这会儿也明白了,应该是司凌救了他们。霍暖玉对于司凌会救她并不奇怪,几次合作,她信得过司凌的人品,在力所能及内,他不吝于出手。她也知道当时情况紧急,他能在最后将他们救走,可见其品德心性皆属上层,她又欠他一次救命之恩。
降央感觉就复杂多了,自从司凌在通天塔抢了魔天惊羽琴后,两人只有不死不休的后果——他还不知道重天偷了他的千叶紫罗草,不然会更恨司凌——是以他对于司凌竟然会救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,又有些不甘。
降央脸色变来变去,最后只能发泄似地躺在灰鸟背上,忍受着骨头重长时的剧痛。
林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若是他知道司凌只是因为当时他与霍暖玉叠在一起,捆人时没时间分开他们,才顺带救他的,想来就不会这般纠结气恼了。
第八重天雷降下后,水蟒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黄金色,成了一条血蟒了,重新长出的血肉又一次。
林洋忧虑地道:“司前辈,水蟒这样子可能撑不过第九重雷劫。”
司凌绷着脸,心里也有几分忧虑。他先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水蟒,后来发现它是宫殿的主人特地留在那湖中守护宫殿入口,但却又受到宫殿中的禁制压制导致它一直不能晋阶后,便知道它的血统不一般。直到天雷开始淬炼它的血肉后,司凌方发现它具有上古黄金蟒的血统,在妖兽谱中也能排得上前五十名的高阶妖兽了。而妖兽的血统越高级,化形雷劫越是厉害,因此第一重天雷才让那妖修伤势严重。
第九道天雷久久未降,但却没有人放松,天雷酝酿得越久,证明其越危险,整片天空电闪雷鸣,乌云密布,一种恐怖的气息蔓延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