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着行李走进去,一群妖艳的女人指着我,“看,又来一个,不过看样子不像出来卖的。”
“谁出来卖还在脸上写着自己是出来卖的吗?”
“也对,这种女人,或许就是常说的闷骚型。”
“不过,你有没有感觉她有点眼熟?”
“干我们这行的都一个样,能不眼熟吗?”
话音刚落,周围便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笑声。
我静静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,急忙锁上门,靠在破旧的木门上,一股绝望涌上心头。
萧舒的电话打了进来,我看着手机发呆,心里某个角落被狠狠刺痛了一下。
万般挣扎之下,我挂断了电话。
萧舒还是不停地打,我始终没有接他的电话,我离开,或许对谁都好。
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,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让他来到这个世上,一出生就注定不能有个圆满的家庭,如果他以后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怪我。
我一直想这个问题直到天亮,也没做出决定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。
次日一早,我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,我捂着小腹坐在床上,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透出来。
又坚持了许久,感觉有阵阵热流涌出来,我急忙去厕所,那一抹殷红刺痛着我的眼睛,慌乱和害怕占据了我整个心扉。
那一刻,我才知道,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。
我艰难地从厕所出来,感觉头一阵晕眩,小腹的痛感也越发地强烈,我咬着唇,扶着墙壁,双腿不停发颤,最后重重地倒了下去。
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梦中我被秦勉拽住头发,他目光发狠地踢我的肚子,咬牙切齿地说,“我让你怀了野种,我让你怀了野种……”
我没有反抗的余地,哭着求他住手,却换来他的变本加厉。
最后我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。
从梦中惊醒过来,我目光空洞地看着周围白得耀眼的床单和隔帘,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嗅觉。
我在医院,这是我思忖许久的认知。
我一下子想起刚才那个梦,我捂着肚子惊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旁边传来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,“你孩子没事。”
我侧头去看着那个女人,她穿着火红色的呢大衣,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搭配浓厚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,她逆着光站在窗前,修长的手指涂着红色的指甲油,指间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。
我疑惑地看着她,“你是谁?”
她朝着窗外吐出一口烟雾,扔掉摇头坐在我旁边,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“你可以叫我维尼,我是见你晕倒在地上,腿间全是血才带你来医院的。”
我细细看着她,想起刚到地下室旅馆时见到的那群女人,这个叫维尼的,可能就是她们之中的其中一个。
在我思忖的当头,维尼又笑了笑,“她们都说见你眼熟,我现在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这话让我感到吃惊,惊慌地抬起头看着她。
她讪讪一笑,“前段时间新闻上那个水性杨花,爆出和不同男人有亲密照的那个女人,就是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