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无差错!”
说罢,对着有些恍惚的平儿,贾琮得意的灿然一笑。
满院阳光。
……
贾府外书房。
除却贾政并五六位清客相公,贾琏、贾宝玉、贾环也在。
贾琮行罢大礼后,贾政叫起,和声问道:“可都准备妥当了?”
贾琮道:“都妥当了。也给老太太、太太磕了头,等见过老爷,就去东路院……”
说着,贾琮垂下眼帘。
见贾政沉下脸来,一旁贾琏忙道:“三弟今日不必去了,之前我去请示时,大老爷和大太太都说,身子不大适,今日不好相见。让三弟好生进学,不必以家里为念。”
这话……只能蒙鬼。
多半又是一通尖酸刻薄的谩骂。
贾琮也乐得装作不知,转身遥遥往东路院方向跪拜了番,再起身面对贾政。
贾政对他此举很满意,可见是个有孝心的孩子,点头道:“既然大老爷大太太这般吩咐了,敬孝道也就不急于一时。
你链二哥给你备好了车马,选了长随和小厮,一会儿他们护着你去尚书府。”
贾琮道:“老爷,有马车就好,长随和小厮就算了罢……先生出行,也没跟那么些人,我不大合适……”
贾政一想,还真是如此,想了想,道:“既然如此,就备一架马车吧。不过今日不成,今日要送你的丫鬟一并去尚书府,还有些行礼书籍。”
贾琮笑着点头应下。
贾政忽地话音一转,问道:“琮儿,有一事你是否知情?”
贾琮问道:“不知老爷所说何事?”
贾政微微皱眉道:“据闻昨日朝会后,大司空当着满朝重臣的面,给了礼部李侍郎一叠状纸,上面都是其子所犯罪行。
李侍郎几乎下不来台,惊怒之下,说必会给朝廷一个交代。
下午,就命刑部进入其家,将其幼子锁拿下狱,随后又上了乞骸骨的奏折……
此事,我隐隐听说,和你有些干系?”
贾琮闻言忙道:“老爷,我几乎从无出门时,都未听说过李侍郎家,怎会相干?
倒是前日从先生家归来时,李侍郎家的公子拦下我,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,还邀我去他家做客。
我不敢擅专,说要回来禀明老爷太太,他却说不必惊动,不用了。
具体怎么回事,我亦不糊涂着。
至于他为何疑我,想来是因为去岁秋日,我在南集市胡同上,顺手帮过一家人,那家人正好是苦主。
因而疑到了我身上。
但我从未听过李侍郎公子之名……”
这是宋岩再三叮嘱于他的,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贾琮牵连到朝廷党争中。
所以无论对谁,都是这套说辞。
贾政闻言,颔首道:“我料也是如此,琮儿只管好生读书,这些事不必理会,我会派人去侍郎府支会一声的。”
贾琮躬身应是。
贾政又叮嘱了几句,不过是去学里要好生读书,不可被旁人教坏,也要注意身子云云。
一直到了辰时末刻方完毕,贾琮皆一一应下。
贾政见他如此懂事,心里忽地一叹,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琮儿早些出发吧。”
贾琮闻言点点头,然后撩起衣襟前摆跪下,微微哽咽道:“琮生而卑贱,为高堂父母厌弃。
若非老爷太太慈恩,几不能苟活至此。
今蒙老爷看重,送琮去那天下第一等学府进学。
琮虽奋作,誓要取一番事业,不负老爷所重。
然心中实有牵挂难放。
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义。
琮得老爷大恩,此时难报万一。
唯望老爷太太保重慈身,待琮学成归来,日夜侍于膝下,以全孝道!”
说罢,诚心的磕了三个头。
见其如此,贾政大受感动,连声道:“好好,好孩子!你安心去读书,家里什么都不用去挂念。
你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,便是对我和太太最大的孝敬。”
书房一侧,贾宝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贾琮,又羡又嫉,他是做不到和贾政这样亲近的。
而贾环则撇嘴不齿:贾琮愈发不要脸了,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,我都替他肉麻的慌……
不过见贾政感动成这样,他眼珠子悄悄转了起来……
……
午时初刻,贾琮拜别贾政等人,自荣府西角门而出。
临上马车前,回头朝正门方向深深一望:
敕造荣国府。
……
午时三刻,贾琮与春燕、晴雯、小竹、觅儿四个丫鬟,入布政坊尚书府,九梅院。
未时二刻,贾琮告别尚书府,由尚书府长孙宋华,与尚书府太夫人侄孙吴凡为伴,自通义坊鼓楼大街,过集贤门琉璃牌坊,入国子监外舍国子学。
正式成为了一名,国子监监生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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