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纵使有心,也管不了那么多。
施佰春如今只希望能尽快将欧意如的解药做出来,其余之事,日后再做打算。
施佰春这药一试,便足足耗了十余日。
她在长椅上睡了一会儿醒来,发现天灰蒙蒙地快亮了,自己又没回寝宫陪欧意如睡,而欧意如肯定又在等她,这一想,便觉有些过意不去。
她走到水盆前低头掬水洗了洗脸,拿着巾子老实地把脸擦干。
这阵子终日在药房里烧火炼药的,炼得一张脸成天沾满黑灰,搞得欧意如每回见她每回皱眉。洗得干净点,趁现下还不算太晚,先回去找欧意如窝在他身边一会儿让他气消,晚些再回来试药煎药。
抬起头来,施佰春视线刚好留在铜镜之上,铜镜映着自己一张原本圆润,如今却尖了下巴的脸:“真是糟糕,你这施佰春老忙着做事忘记吃东西,瞧居然瘦成这个样,这可怎么成!”施佰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,颇为不满地对自己道。
医者连自己的身子也没照顾好,那实在失职。
想着待会儿早膳可以用些什么,眼睛盯着铜镜,脑海里不停冒出的却是街边各式各样零吃的名字。
当下自己洗好脸本来该做些什么的都给忘了,施佰春连外衣都来不及带上,靴子两脚随便穿了穿,冲去云倾寝宫拿了拒子里的人皮面具,凝住口气运起轻功便使劲往外冲去。
她头也不回,撞到人也没看,像发疯似地就往大街直奔。
东边初露鱼肚白,太阳还隐没在云层后头考虑要升不升。
这时辰京城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走过,店铺一间两间开启,偶尔几顶豪华轿子让轿夫抬过,也有驾马的江湖人把石板子路踩得喀哒喀哒作响。
这些人有的是初起事事的,有的是才从声色犬马之所出来的,各式各样的人出现在大街上,将晨间的街点缀得些许兴闹。
施佰春连气也没来得及换,一股脑儿就冲到春波楼前面的小摊吃起包子。
吃完包子,施佰春回头看来那春波楼一眼。
春波楼大门敞着,只剩没几个姑娘正欢送恩客,施佰春闯了进去,扯着喉咙便喊:“孜非呢!孜非在哪里,叫他出来!”
什么淑女气质全没了,施佰春力灌丹田鬼吼鬼叫地,冠以内力的声波喊震得整个春波楼里的人都醒了来。
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执著杯子的孜非匆忙忙地从二楼往大厅探,见到是个少女来闹场,本来挥了手叫护卫要立刻把人架了往江里扔进去,却在多望了那少女一眼后,洒壶酒杯全摔落地,咚咚咚咚地从二楼沿着阶梯滚了下来。
“小七!”不小心滚到施佰春脚边上的孜非,艰难站起来。
看她摔下来,施佰春一脸的龇牙咧嘴,她都替这六师姐疼。
“大清早的,你来干什么?”孜非故作潇洒站起来,刷的一下打开金边折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但见她突然眼睛一猫,手一抬,“咻咻——”几声,几根凝血针掌中激射而出,门外“砰砰——”地摔下两个白衣人,倒地昏迷不醒。
给读者的话:
求留言啊求留言,看神马?说的就是你,只看文不留言……狐狸不爱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