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佰春见对方拔剑了,自己也连忙抽出腰间的破风鞭。
可就在这闪躲之下,施佰春后退避招的脚重重踩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胸膛。而那本来该被叫作尸体的东西突然“呃啊!”一声活了过来,痛苦地睁着又圆又大的双眼,双手紧紧扣住施佰春的脚踝死拉不放。
“呜啊啊啊——尸变啦——”施佰春一看还得了,吓都吓死了,大叫起来。
钟玉没料到竟有异变,更没料到分神的施佰春来不及反击。
他眼看着手里的剑便要往小醉鬼胸口刺进去,心里想着糟了,谁知这时身旁突然一道灰影跃了出来,紧紧抱住施佰春。
施佰春回神再惊,发觉竟是皆如萧,又见钟玉的利刃只差分毫便伤及皆如萧,她猛地运劲震开抓住自己脚踝的黑衣人,身形迅速一转,将皆如萧带到身后。
同时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怀中拿出碎银当做暗器,朝钟玉肩颈大穴射去。
钟玉手劲一软一偏,力道歪去,那剑便笔直插入施佰春左肩肩口,穿透而过。
施佰春眨着眼睛呆了呆,看着那从她肩头肉上穿过去的剑。
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刺了。
钟玉也呆了呆,看着自己竟然真的伤了这醉了酒的疯丫头。
施佰春恍惚地想着,这样被人捅伤是第几次啊,一次是玉雪山庄擂台上被大师兄所伤,一次是金銮殿屋脊上被欧意如所刺……
不对,小白那一剑,是自己硬压上去的……哪能推到小白身上……
已经好久没有想到这个人了,肩头的痛让他突然忆起当日雪夜里的诀别,施佰春心里头一紧,鼻头一酸,眼眶就这么给红了。
“玉!”钟恒上前连忙喊了声。
钟玉迅速将利刃抽离,随后立即点了施佰春肩上几个穴为她止血。
当钟玉抬头正想说些什么时,却见施佰春眼里泪水直直落了下来,施佰春这一洒泪,钟玉整个人就慌了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伤你,你别哭啊!”钟玉慌乱地道。
施佰春瘪了瘪嘴,别过脸去把眼泪擦干。就说了她不能喝酒的,喝了酒,就变得爱哭了。
可恶,这有什么好哭的!施佰春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念着。
皆如萧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钟玉,说:“你干什么把我妹妹弄哭!”
钟恒连忙道:“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,玉他冲动了点,但绝无恶意。令妹受伤不轻,这情形当务之急便是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疔伤。至于一切花费,直到令妹康复为止在下二人都会负责。”
“我不管,你捅小月一个窟窿,我就捅你双倍窟窿。”皆如萧哪由得别人说了算,他利落地抽起施佰春腰间的软辫朝钟玉挥去。小月痛得都哭鼻子了,这人说什么他也不饶。
钟玉还在呆愣中,没来得及伸手挡,当他发现对方手执破风鞭逼来时,闭眼咬牙笔直的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