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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不说话,指尖想去触碰他适才包扎好的伤处,发现无论如何也摸不下去,她会疼……那么深的伤口,他再碰一下她都会觉得疼吧。
“真意外,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想知道,就算想知道,你也不会问出来,君卿,你是个极端冷静理智的人,你该明白,我不想告诉别人为什么会受伤才来找你的。”她漆黑的眼睛盛满笑意,唇儿一掀,有了些狡猾的模样。
他明白,但他,一定也要知道。
她歪着头,见他一痕长眸色如浓墨,坚定不移地等待她也许会是谎话的答案,片刻后,突然笑了起来,“好吧,这伤是我自己弄的。长簪,就像阿醉平时用的那种,长簪刺下去就是这种伤口,君卿,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?”
他该满意吗?
知道她是自己伤了自己,他的心非但不敢松开一点,甚至在慢慢缩疼。
夜绛雪不会平白无故伤害自己,从夜宴离开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什么事,否则她何必对自己下此狠手。
所以,对于她这个答案,他不满意。
挑起华丽的长眸,他看着她璀璨的眼睛,许是因为脸色太苍白的关系,那双水眸犹如星辰灿烂。
她有些头晕,适才还好,因为要拦住他挣开伤口,再次崩裂伤口,这会儿真的天旋地转了。
虚脱地靠在床棂上,她笑弯了双眼,唇色惨淡地微微开启,“这样还不满意吗?君卿,你还想知道什么?”
“……陛下可以不说。”晏君卿沉沉地开口,他没有出触碰她的伤口,而是握住她受伤那只手臂的手掌,慢慢搓着,太凉了,她的身体一直是温热的,可这只手太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