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千拳头紧握,咬牙切齿。颇为不服道:“难道富人就可以这样吗?有钱就可以天来一切?”李千就是气不过这满身铜臭的人。定觉打了一声佛号道:“寺里师叔曾说过钱不是万钱的,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。”可能钱也只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势了。那车夫管他家老爷叫五爷,本家又是姓刘,估计就是名震江湖的“力霸天”刘五,可能他武功不是最好的,但势力却是大的惊人。还是少惹为妙。李千点来点,他本来就是寻找鲤龙纹心切,加上定觉这么一说,只好作罢。
天渐渐擦黑,路上的人也渐渐少了。正是快要入秋,天气寒冷之极,若无大事,却是很少有人出门的。李千二人废了好大的劲,才打探到宋祖庙的所在地。刚刚来到庙门口,却见刚刚那名女子竟是在庙门前上吊了。那手腕处有道裂缝,血迹已经干涸了。在看边上老人也是倒在血泊中,显然是老人受不了丧女之痛,一头撞向了门柱而死。定觉只觉身边一服寒风吹过,不是秋天凉意,而是李千的杀意。
只见那门柱上写有几行小字,正是那李清照的一首《武陵春》。但李千见了看到她的不仅是愁,还是羞辱。心上人不要自己了,还在一大群面前羞辱自己女儿家的清白,这如何能让她出去见人。李千真后悔当时未什么不帮帮她。李千二人把那女子放下,替父女二人整里好遗容。定觉又念了《金刚经》为二人超度,望他们下辈子,能有人好梦。
李千进到里面,却无什么特别之处。仅有宋祖金身在此屹立不动,在下方竟是有刘家祠牌共计二十位,显然这刘五想让他家世世代代在宋祖的庇佑下繁荣昌盛。李千不仅一怒,本想打烂祠牌,又一想死者为大,难不成跟一个死人过不去,这倒也不是好汉行为。
李千单脚一跺,青砖上顿时现出一只脚印清晰可见,竟是连半点龟裂也未有。李千见定觉还是诵念《金刚经》本想打断,不想这一听,竟连自己也是有所空明。把所有事物看开了,李千心里为之一轻,是他把所有看的太重了。李千不禁听的入迷。待念完后,李千只觉眼前一亮,在一看门外,以是天黑。李千道:“走吧!把死者入土入安吧!”定觉郑重的点了点头。对于定觉这么郑重李千还是头一次见到。
第二天早,这天说来也巧,这一天正是那刘家上宋祖庙来祭祖的日子。宋祖庙里供着刘家上上下下二十四个排位,当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老刘家飞黄腾达,殊不知可笑至极。刘五等人刚刚到宋祖庙,刘五等一大家子便看到了这李千所踩的脚印。那脚印深深的陷进地里,地砖没有一丝裂缝,好似事先做好的一般。刘五见状,冷汗瞬间从脸上哗哗的往下流淌,紧跟着眼皮也跳了起来。刘五心道:这样的功夫江湖中可没有几个。刘五又想了想,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高人。
刘五接着对自己的家人道:“最近大家小心点,这可能是咱们老刘家的仇家。”刘五又问了下人几句,但却毫无所获。那刘五的大儿子见状,却是不为在意,心中暗怪自己的父亲越老越是太小心了,畏首畏尾,丝毫不像年轻时的样子。刘五的大儿子紧是拍着胸脯喊道:“父亲大人你放心吧!我一定会把这在我家先祖面前张狂的小子抓住的。我定是要他不得好死。”刘五斜眼瞧了一眼大儿子,冷哼一声。刘五心道:若你能抓住他,那能让江湖的众高人的脸面何在。不禁对自己的大儿子越发的讨厌。刘五转过了头,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吗!
大儿子知道自己的父亲发怒了,紧是低下了头,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。刘五恨铁不成钢的狠声道:“抓,你怎么抓?你有人家的功力吗?做事之前要好好的想想头脑,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”刘五那手指紧是点着大儿子的脑袋,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儿子的脑袋灵光点,却不知道是越点越笨。那大儿子底着头,任由那刘五的指点,看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。大儿子不敢抬头,不敢直视刘五那狼光般的眼神。但他却是不服,嘴里却是要逞那一时之快。大儿子小声嘀咕道:“他能踩一块青砖,我也能在青砖上踩一个脚印。”这声音却颇有一些自负的意味,看来刘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如此的清高自负。
刘五耳力极尖,虽年过半百,却是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要见壮。只听这自负的话,为之一怒。点大儿子的脑袋更狠了。刘五喝道:“你能?你能在青砖上踩个脚印而不龟裂吗?如果可以以后的一家之长就你来当。”刘五心中暗骂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是一些酒囊饭袋啊,难道他刘家的人把祖宗牌位都送到这里,借下宋祖的气运不好使吗?
那大儿子见自己的父亲这回真的发怒了,紧是底下了头不在言语。生怕在次惹父亲生气。不仅他不敢,众人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。看来刘五的威严还是很大的。刘五猛然一转念一想,心道这不会又是老五惹得祸吧!这小子真能惹事。刘五忙是抬头,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,却未见到他最小的五儿子,这小儿子也是让他最不省心的。看来真的是他没跑了,最近还听说这小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。八成是人家要上门讨个说法吧!刘五心中又是一阵暗骂。刘五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儿子不但上了人家,而且当众在街头辱骂人家,使人家一家两口自杀身亡,不知道这刘五会气成什么样?若是在平时不来,贪玩点,惹点祸那也就算了,可今天是给祖宗祭祀的日子竟也不来,这可说不过去了吧!刘五把先头教训大儿子的怒火,一下子全都转移到最小儿子的身上。
刘五拳头紧握,心中发狠道:都是让他母亲给惯的。可你小子回来我不打断你小子的狗腿。这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刘五的脑子里,可他一次也没有用上。见到他最小的儿子却也只是说几句。起初小儿子当然听了,可久而久之竟是小儿子不害怕了,连教训的话都是不想听了,这耳听那耳就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