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银丝果那样的。”顾徽音仔细回想一下，他们每次战胜魔人得到的谢礼，或者是找到的灵果，恒容好像都留给她了，“他对我好，是他觉得自己欠了我。”

魏钰淡淡一笑，“你好像很失望。”

顾徽音没好气地哼了哼，当然失望，她被美色诱惑那么久，结果他是为了心中愧疚才对她好的，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高兴。

“要是没有恒容，或许你的命运就改变了。”魏钰淡淡地说。

“难道没有恒容给我算的那一卦，不会有别人吗？”顾徽音神色漠然，“没有他也会有别人，生我的父母能够因为一个卦象就将我的灵根挖给别人，将我扔进悬崖下面，还有什么好说的，即便没有卦象，齐家养出来的女儿，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她恨吗？怎么可能不恨！齐攀阳杀了顾娘子和千酒镇那么多人，这个恨她永远都忘不了。

至于恒容……

她觉得自己现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。

魏钰见她并没有沉浸在仇恨中，不仅替她觉得欣慰，将她养大的顾娘子，必定是个心胸阔达的女子，否则不会将小五养得这么好。

“你就留在冥皇域好好修炼吧。”魏钰说，“齐家不敢来找你麻烦的。”

“嗯。”顾徽音的灵台被仲文重伤，她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疗伤。

“你怎么会在圣宗门？”她忽然转头问魏钰。

魏钰看她一眼，“怕你被打死了。”

顾徽音嗤笑，“别小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