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皇上,小女子叫云夕,是二十年前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,关于云夕的身份,皇上找出当年云夕进宫的档案就一清二楚了。还有,云夕身边有宫牌,也可作为证明云夕身份的东西。”
说着,云夕将她挂在腰间的宫牌双手奉上,边上的太监小玄子见了,很有颜色地接了过来,随后递送到皇上面前。
皇上随意地翻了翻,点了点头。
“没错,这块宫牌确实可以证明你是皇姐身边的宫女。接下来你就说一说,当年那桩血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?”
“回皇上的话,当年镇南王府的血案,奴婢在旁看得清清楚楚,根本不是什么匪徒所杀,而是有心人所杀,奴婢当时看得清清楚楚,杀人真凶正是现在的吏部尚书安伯年。”
“哦?既然是安大人的话,那么二十年前,你为何没有说出来?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?”
“回皇上的话,当年奴婢仓皇逃窜之际,跌落山崖,幸得一家猎户所救,才挽回一条性命。只是奴婢当时跌落山崖之时,头部撞击到石头,因而这些年来,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,分不清现实跟虚幻。”
“直到毒医来到桃花村,将我带走,并且用她高超的医术医治好了奴婢头脑中压迫着的淤血,如此奴婢才清醒过来,清醒过来之后,奴婢痛苦之后决定将真相告诉世子爷,不想世子爷被蒙蔽着过日子。”
说到这儿的时候,云夕缓了缓口气继续道:“可云夕没想到的是,刚从毒医那里出来,云夕便遇见了世子妃,而世子妃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消息,知道了他父亲就是当年害死镇南王夫妇的凶手。”
“她来找云夕,云夕本以为是想杀我灭口的,却没想到,世子妃根本不是这个意思,她让云夕等一等,等几天再说出真相。那时,云夕原本以为世子妃说要等几天的意思,是准备离开世子爷,不让世子爷为难的意思。”
“可云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世子妃竟然如此大义,竟会想着亲自来揭穿安伯年当年所作之事,更没想到的是,安伯年会如此狠心,将世子妃推落断崖,要了世子妃的性命。”
云夕此言一出,时无画倒是稍稍放了心。
这个女人总算没有愚蠢到无药可救,知道什么话在皇上面前可以说,什么话在皇上面前不可以说。
而皇上呢,听了云夕这些话,淡道:“云夕姑娘,二十年前的事情,实在是太久了,加上你疯疯癫癫了二十多年,虽然你说是毒医将你医治好了,但是记忆偏差这种事情也未必不可能发生的。也许,在你疯癫的二十多年,说不定你记错了呢?”
“不会的,皇上,云夕永远不会记错那一幕的。而且,安伯年还带走了长公主的一个孩子,比世子爷先出生的那个孩子,那个孩子腰间那里有一块莲花一样的胎记,很大的一块,云夕绝不可能记错的。”
云夕这话一说,边上的时无画那是完全震住了。
莲花胎记,腰间的部位,他也有一块。
可问题是,他的容貌跟夙言璟完全不像,还有他的年龄,他比言璟要大三岁啊,他们怎么可能是双胞胎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?
这时无画满腹困惑的时候,太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,立即颤颤地走过来,悲声问道:“你说什么?云夕,你说公主还有一个孩子?被人给带走了?那个孩子呢,云夕,你告诉哀家,那个孩子呢,还活着吗?还活在这个世上吗?”
“对不起,太后娘娘,是云夕没用,云夕当时不该那么没用地昏过去了。要不然,公主的孩子也不会被人抱走了,是云夕的错。不过云夕后来有追过去的,奴婢知道那个孩子被抱到了凤凰山,所以奴婢才追到凤凰山去的。”
“也就在那个时候,奴婢才从凤凰山跌落下去的。都怪奴婢,太后娘娘,如今,云夕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儿。对不起,太后娘娘,不过,不过太后娘娘你也不用太过悲伤,时大人他认识公主的那个孩子,时大人手中有公主出生之时给小世子佩戴的玉佩,他说,当年那个孩子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云夕说这话的时候,指了一旁的时无画道。
那太后娘娘一听云夕这话,便盯着时无画道:“时大人,云夕说得是真得吗?”
“正是,微臣幼年之时确实认识小世子,那时,小世子跟微臣都在凤凰山上求学习武,而微臣正是在那个时候跟小世子结识成为朋友的。也就在那个时候,小世子跟微臣交换了信物,给了微臣这块玉佩。”
时无画说到这儿的时候,脑子里闪过了片段的记忆,那确实是二个年约七岁的孩子,一个是他小时候的样子,一个则是长得很像夙言璟的孩子。
他努力,努力地想要想起来,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,却是头疼得厉害,怎么都想不出他们当时说了什么话。
这时无画想得头疼欲裂的时候,那太后娘娘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手中的玉佩。
“没错,这确实是卿和的玉佩,是哀家在她成亲那天送给她还有林锦的一对玉佩,一块在言璟那个孩子那里,一块我以为早就丢失了。”
“却没想到,是在卿和另外一个孩子那里。”
太后娘娘哀伤地抚着玉佩上的纹理,转而问着时无画。
“时大人,你可否告诉哀家,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