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二个故事,说书人说得极为详细具体,连旁支细节都描绘得清清楚楚,可谓是有眼有板的,就跟亲眼看到现场了一样。
如此,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这二个故事,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帮着传着这二个故事,因而短短不到三天时间,关于昭王爷的恶行传遍了召陵王朝的角角落落,百姓们愤愤不平,民怨沸腾,更有不少热血之士,潜入昭王府暗杀昭王爷。
那昭王爷刚刚解决了又一个潜入府邸来暗杀他的江湖人士,容颜震怒。
“聂统领,你是怎么办事的?这京城的安全问题应该是你这个统领全权负责的,近日府邸出现了这么多跑来暗杀本王的杀手,你这个做统领的,难辞其咎。”
“王爷,属下已经尽力了,可是照样还是有不怕死的潜入府邸来刺杀,真是防不胜防。属下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得很,还望王爷明鉴。”
聂统领跪地道,他跟他的属下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问题,近来已是忙得团团转,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可派了。
他能有什么办法呢?谁叫昭王爷已经惹了天下大怒,民怨沸腾了呢?
何况,这天下那么多热血之士,他杀一儆百根本不起作用,那要他怎么办?
凭他的能力,怎么可能杀得尽天下所有热血之人?
老实说,他已经尽心尽力了,却还被昭王爷无情问责,聂统领此刻这心里可是有抱怨的。
而昭王爷又岂能看不出来聂统领不满的情绪,刚才也是他一时冲动,失态了。
这件事情,实际来来说,聂统领确实也已经尽力了。
他这么怪他,确实有些为难他了,也难怪他心里有些不平了。
想着如此,昭王爷倒是软了口气。
“对不住了,聂统领,是本王失态了。本王近日被这些江湖人士搞得头昏脑涨,都有些迷糊了。其实本王心里清楚得很,聂统领办事自然是最稳妥的,出了这样的事情,也确实不是你的错,你赶紧起来吧,是本王错怪你了。”
他手下可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,这个聂统领还得好好拢着才行。
如今,那江家老顽固虽说面上已经答应了辅佐他称帝,可实际上江家世代忠臣,哪有那么容易就倒戈相向的。
所以他很怀疑那不过是江家的缓兵之计,说不定心里根本不愿意承认他登基成帝,因而很多重要的事情,他自然是不会交托给江家去办的。
想着如此,昭王爷赶紧让聂统领起身。
聂统领则因为昭王爷这番话,倒是心里舒坦了一些。
而正当昭王爷准备给聂统领摆宴压惊的时候,如歌却惊慌来报。
“主子,大事不好了。”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“主子,底下人来报,八皇子左琪根本没有死,他被毒医所救。如今正率领大军,带着镇南王夙言璟,定北侯慕容城,还有平阳侯,庄太傅,沈大学士等大臣,带着清君侧的名义,已经杀进京城来了。”
“不可能,如歌,究竟是谁让你来谎报情报的,明明那平阳侯府,庄家,沈家等,不是早就被你师兄时无画满门全灭了吗?”
“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?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吗?竟然拿这样的情报来糊弄本王,来人啊,将如歌拖出去,军法处置,打她三十军棍。”
昭王爷心里清楚,这个情报不假,可是为了稳定人心,他不得不这么做,他不能在这里就倒下去。
再过一个时辰,就是他的登基大典了,他绝不容许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。
他要称帝!称帝!
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,无论如何,他都要成功,都要做到,不惜任何代价!
而如歌急着吼道:“主子,你要相信如歌,如歌是不会背叛主子,不会欺骗主子的,是真的,这个情报是真的。八皇子还活着,他真的率兵来攻打京城了。”
“住口!满嘴胡言!你定然是背叛了本王,被人收买了才如此来动摇军心。你该死,该杀!杀无赦!”
说完这话,昭王爷一把拔了旁侧侍卫的佩刀,一刀就刺进了如歌的心脏,一刀致命。
如歌望着她身前的刀,不敢置信地望着昭王爷。
“主子,你怎么,怎么能,这么对,对我——”
倒下去的如歌,眼睛还睁得大大的,她,死不瞑目。
而昭王爷呢,冷冷地看着,吩咐下去。
“来人,将此人的尸体拖出去,直接喂了野狗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两旁侍卫将如歌的尸体拖了出去,他们的心,很寒冷。
如歌对主子从来是忠心耿耿的,她向来都是主子跟前最得宠的属下。
可是主子竟然说杀就杀,一点情面都没有,何况他们呢?
他们将来,是不是比如歌的下场更为凄惨呢?
想到这个,他们不忍心将如歌真的喂了野狗,而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,挖了一个坑,将如歌给埋葬了。
只是坟上没有立碑,他们不是不想立,而是不敢立,只能在她坟前鞠躬三次,算是发送了多年的同僚。
回去之后,他们自然向昭王爷禀告,已经将如歌的尸身喂了野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