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现在,耳听着男女交欢时的动情呻吟,鼻嗅着身侧鱼期身上淡淡的体香,任佐贺抑制力再好,第三只脚还是不争气地立了起来。
“内急,你先盯着。”他憋红了脸,从树上一跃而下,朝着某条街跑去,纵身跃进了湖中。此时虽尚未深秋,夜间却也是有些凉意。他在湖中,不禁打了个寒战。这事可千万不能被宣王知道,不然可要被调笑一辈子。太子又不厚道,绝不会帮着他,只会助纣为虐。这两点,他是深知的,于是,暗下决心,可不能嘴溜说了出去。这事儿没发生过。对,就当这事没发生过。
佐贺再回到树上时,已换了一套紧身衣。鱼期打量了下那个部位,用最令人气恼的语速说:“还没结束。这套衣服,有些性感了。你还不如不穿。”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 “不害臊。”跟你主子一个德行。什么叫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他今日算是得了要领。其实鱼期长得很美。只是,有时候觉得有些不似在人间的感觉,让他有些想靠近却不敢靠近。
人活在世,总得恋爱一二次,有幸遇上第一人,相爱相识又合拍,就成了。若是不然,顶多再纳几个妾侍,以泄燃火之欲。一辈子那么长,也不怕遇不上知心人。他还是挺希望鱼期会是他的第一人。
“傻笑什么?那女人出来了,我留着监视他,你跟上。”
佐贺回过神来,跟着那女人前去。
这背影,总觉得在哪见到过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跟着再说。且说这女人径直走到方才他洗澡的湖边,一步步向前,竟生出了一条通往湖底的路。眼看着这女人就要消失在视线里,竟在那一瞬回头望了他一眼。
这是一种什么感觉。佐贺说不上来。
只知道,他要是将他今日所见告知太子,免不了苦肉之灾。
佐贺回到譁御殿的时候,太子、太子妃同宣王以及鱼期都一脸凝重地或坐或站在殿中。佐贺的脸色铁青,众人都做好了准备,再迎接一次冲击。佐贺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我尾随那女人一直到城南的湖中,那女人在地面和湖底架起了一条路,就在她快消失之际,回望了我一眼。那竟是柟妃娘娘。”
太子脸一黑,再不做声。佐贺暗中瞅着太子,也不见太子发怒。倒是太子妃笑着拍了拍佐贺的右肩示意他起身坐下。
这事儿,黎昧早已微微透露了。只是太子未曾料到的是,黎昧口中的“重要的人会背叛你”这样的话指的会是自己的母妃。
“那玉杯是母妃与刑部侍郎的定情之物。”太子采取的不是征询的语气,只是说出来能够解压。
他突然记起来,一个月前,青桓来陵王府同他说看到酷似柟妃的女人在深夜进了刑部侍郎的事。他们设计谋害青桓,也就有了理由。若那时,信了青桓的话,今日,还会有这样烦忧的事吗?
青桓看着太子的阴霾之色,在心里暗骂自己那日不该去喝花酒,撞见那件事。只可惜,时光不会倒退。有些事,注定了是要发生的。绝不会有人过着一帆风顺的日子,上天总要捉弄你一番,让你长成他心目中的模样。祸兮福兮,都应欢喜。
鱼期突然想起一件事,激动地一跃而起,说道:“那人并不是柟妃。”
“什么?”宣王激动地攥住了她的双臂,惹来了佐贺强烈的妒意。黎昧瞅见这一幕,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。这世间,恐怕又要多一个苦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