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,我也和外公想法是一样的,与其靠别人恩宠我更喜欢自己掌握主动,我从来也不是个能低头的人,我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。”
文祁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笑容明艳动人,“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,我父皇说皇家的孩子都活的不容易,可谁容易呢。自己想要什么就去抢,还不能吃相太难看,吃饱还是饿肚子要看自己的本事了,谁也别埋怨谁。”
不经意的看了眼文麟,姐弟二人目光对视,文麟不躲不闪多了几分灿烂的笑意,文祁也莞尔一笑,这家伙可比以前通透明白很多,阴郁之气也少了很多,就是缺磨练,其他的倒还可圈可点。
“钱家新起来的人家,咱家也不必怕他们家,兰月过于谨慎,谨慎是好事但不能畏首畏尾。咱家好歹也有个皇后和龙凤胎,不差谁家,很不必谨小慎微,拿出气势来。”
老太太看了眼兰月。
“是,我听祖母的,我今天其实训她了,但没想到她那么棒槌,一开口就闯大祸,弄得我也有点后怕,害怕自己和姐姐再被牵连了,这人太吓人了我以后躲着她走。”
兰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感觉自己把事闹大了似的,有点担心。
文祁靠在老太太旁边枕着靠垫笑道:“别担心,有我兜着呢,你今天应对的很好,你没错不用担心,谁知道钱家姑娘是个棒槌呢,哈哈哈!文兰要气死了,脸都黑了。”
想起文兰当时欲哭无泪的表情,简直要笑死了。
文麟也忍不住笑的直打跌,“外祖母,你不知道当时我堂妹的表情,简直了,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,一脸蒙圈想去死一死的表情,哈哈哈!我们都看的乐坏了。”
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了,眼里都是温和的笑意,“身边有这么个能闯祸的祸篓子也是挺吓人的,不求身边人出多大力,但也不能到处惹事生非,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贵主,可是要倒大霉的,我也觉得送回去是对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,我就是想着这一茬才让送走的,今天事不大,哪天得罪了我皇祖母和父皇,呵呵!那是掉脑袋的大事,一句话可是要定性的,整个家族都要赔上名声,那可了不得,到时候文兰更倒霉了,不如送走了得了。”
上辈子就是这个钱家姑娘干下了一桩轰天动地的大事,一句话得罪了贵妃,当时贵妃还势大呢,还不是今日这般焦灼的样。
那个时候麟哥身体病弱一直调养,贵妃那头张扬的厉害,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钱家姑娘那张大嘴巴一句就把贵妃得罪了,当时就把钱家姑娘和文兰一起张嘴五十。
文兰本意是道歉瞄补,毕竟是自己的伴读也躲不过去,可道歉认错怎么地就是不行,登时一人五十个嘴巴子,文兰脸都打肿了,真真是无妄之灾。
为这王叔进宫向太后皇帝哭诉,差点手撕了贵妃,因为这件事贵妃才第一次被关了禁闭,但文兰因为贵妃的狠毒,脸上落了一条不轻不重的疤痕,一辈子都没展颜认真笑过。她哥哥倒是个人才后来奋发崛起得到了父皇的重用,王叔和文康重新得宠,却换不回妹妹如玉的脸颊,王叔生恨刘家。
看到她们吵架文祁才想起这茬来,上辈子自己和文兰关系一般,自己也自顾不暇没能力顾及别人,但是她母后去搬来救兵救下了二人,却晚了一步让文兰落了疤痕。这回想起这事来觉着干脆伸手捞一把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