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如何?刘家可有为难?”文祁说完了自己在外的五年经历,也问起家里的事来。
“还好,你走后文麟也出海游历了一年,回来也是大变样,学了不少东西皇上很满意。因你们不在京城了,刘家也没有过多为难什么,倒是安分了不少。
何况刘溪也开始得宠,刘家一直都希望刘溪能生个孩子出来,寄予了不小的希望,何况刘溪本性比较安分隐忍,不像贵妃那么能争宠却也不惹事的性子,让受惊后的老侯爷觉得十分满意,对刘溪的供奉力度也逐渐加大。
但对贵妃就减少了很多,毕竟只能供应一个人而已,这几年后宫这俩姐妹就没少争宠,争风吃醋,但每每都是刘溪让着姐姐,打不还口骂不还手,颇让人有点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,皇帝也偏刘溪两分,她不惹事不找麻烦,看着老实一些,让人省心么。
就这么地,这几年算一算还真让刘溪和贵妃平分秋色了,瞧着刘溪虽然隐忍却并不曾吃太多亏,好处也拿到了,如今也快生了,据说是个儿子是吧,刘家总算盼到了。呵呵呵!”
老太太说完也笑了一声,甚为平和,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,刘利还要用,白放着刘溪或者故意不让她生孩子都是行不通的,必然会遭到刘利的怨恨,出工不出力,边境百姓岂不是要遭难了。
文祁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接受现实也没什么困难的。
“这倒是,这个刘溪是个闷性子但心里主意很多,并不是吃亏不还手的人,而且得到教导以后,也听得进劝道,很能摸准我父皇的两分心思呢。”
老太太神秘的笑了,“你不要担心,作为上位者是不喜欢太聪明的人,尤其是能做肚里蛔虫这样的,是很忌惮的,朝臣都如此,更何况是后宫女人,猜的太准不是好事。”
帝王心术并不简单,不是对了你胃口就能得到信任这么简单的。
文祁也算是学过帝王心术的人,对此很是有所感悟,她同样也不喜欢底下人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,那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,屡屡被人猜中心思,一个是显得上位者心机外露很蠢,二就是会有危险。
“刘家老头这几年身体越发不行了,旧伤频频发作,看样子不像是假装的,因此刘家这几年也以稳定为首要。这几年主要是保护刘溪的肚子平安降生,但这个孩子给谁养他们还在争执呢,刘溪自然是想自己养已经表明了态度,但刘老头还在考虑当中。”
老太太也在详细说着后宫的情形。
文祁轻笑一声,“呵!其实我希望给刘溪养育,这孩子将来也许还有一条活路,刘溪这个人啊,保命的机警性可比贵妃强多了,刘家做是一向都是这样,从来只讲利益最大化不讲人情的,难怪贵妃不听使唤,刘溪也不太愿意给家族卖命,拼命想法子自保,这真是一家子出来的,从上到下都显得很自私。”
“刘家一直都是这样,你又不是不知道,不过这回有了儿子,可能又要平地起波澜了。”
老太太叹息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