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江家的儿媳妇,陆臻臻。”声音来自正从不远处走来的江雄涛的声音。
韩霖海闻声看去,一见到江雄涛,脸上的表情一滞,但是很快又恢复的笑郎,“江总依旧还是好风采啊,样貌不减当年。”
江雄涛疏离的摆手,在沙发上坐下,“早就老了,哪里还有当年。”话语一转又道:“多年不见,今日拜访是有什么事?”
“哈哈,瞧你说的,我能有什么事啊,还不就是替上次在我的生日宴会的时候,小儿和临玺打闹的事情来道个歉,毕竟来者是客,小儿韩天做的也多有不周到的地方。”
话落,韩霖海眼神一扫身后的韩天,笑吟吟道:“韩天呐,还不给你江伯父赔礼。”
韩天闻言,步子向前迈了一步,动作十分拘谨的俯了俯身,道:“江伯父,韩天那天在宴会上,稍稍饮了点酒,略有些鲁莽,还请伯父不要怪罪。”
听到他的话,对面坐着的陆臻臻几不可闻的嗤笑一声,这是打算推掉责任?饮酒?特么饮了几缸酒啊?怎么没喝死你!这特么算哪门子的道歉啊!那江临玺和她受的伤就不是伤了吗?
抱歉,虽然韩天伤的也比较重,但是,他活该!
“好说,这件事情,我自然是不会怪罪你。”江雄涛亦是扬唇浅笑着答道。
陆臻臻闻言,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有没有搞错,就准备这么轻易的原谅?爸,你的原则呢!
下一刻,又听江雄涛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毕竟,只是你们后辈之间的事情,要道歉也应该和临玺说,我这个当长辈的,没有立场来评价。”
话音落下,陆臻臻才大大的松了口气,能不能一口气说完!急死个人了……
当然着急的只有陆臻臻一个,江临玺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,无比自然的看向正对面的韩天,等着他的道歉。
韩天的眸光狠狠一暗,转而看向江临玺,干笑着开口:“当日实在是多有得罪,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闻言,江临玺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陆臻臻,“你接受吗?”
陆臻臻微怔,没想到他会问自己,片刻之后,缓缓摇头。
什么鬼道歉!除非他跪下,不然休想她接受!早知今日何必当初!当时不是还叼的很的模样,现在倒是奢望她原谅了?
两个字,没门!
韩天的脸色在江临玺开口的一瞬间便黑了下来,他之所以这么开口,肯定是没有原谅他的意思了。
而陆臻臻果然也是毅然决然的摇头,可以断定的是,这两个人现在就是在耍着他玩。
“临玺啊,那你是要韩天如何才能原谅他呢,我也替他向你道歉好了,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。”韩霖海也在一边附和着道,试着找个台阶下。
江临玺的脸色丝毫未变,启唇轻笑着,“韩伯父,不是我刻意不原谅他,而是这件事实非你说的如此简单。”
韩霖海一听,眉头微微扬起,脸上却依旧笑着,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人,这点表面功夫他还是可以应对自如的。
他状似随意的看了眼江临玺左手上的石膏,“奥?那看来这件事还挺严重?我知道的也不全,临玺你倒是说说看,我让韩天跟你好好的道歉。”
江临玺漠然,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奏,并没有立刻回答。
“嘁,说的倒是轻巧,一点诚意都没有!”林冉不似场上沉得住气的男人,冷言嘲讽道。
韩霖海将目光转向她,沉思片刻,“诚意自然是有的,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,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。”
停顿了下,他又道:“听闻你们江氏集团,最近在扩展城南远郊的那块地皮?要不这样好了,我们韩氏恰好在沅江边上有那么一小块地,反正放那也没多大用处,就当顺个人情并入你们江氏一起,就当是赔礼道歉了,你看行吗?”
割地赔礼?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?
陆臻臻不擅长房地产这方面的事情,也不晓得韩氏的那块地的利用价值到底高不高,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总归是不低的,因为身旁一直瘫着脸的江临玺,缓缓的轻笑出声。
“韩伯父果真大气,既然都已经这么有诚意了,这件事自然就一笔勾销。”
韩霖海的脸色微僵,但还是好脾气的答道:“应该的,你和臻臻大婚,伯父还没有送见面礼呢?”
江临玺闻言,轻揽住陆臻臻的腰肢,语气柔和的道:“不急,等我们补办婚礼的时候,再邀请伯父。”
陆臻臻微怔,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他,要补办婚礼了?怎么说的一脸笃定的样子?
韩霖海扬唇大笑:“可以,那伯父就等你们的请帖了。”他站起身,理了理衣领,作势要走,“如此一来,便也没什么事了,明天我就派人将地皮转让书给你们送过来,公司里还有些事没处理,就先走了。”
江雄涛也站起身,立在他身前,“嗯,我让人送你们出去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,下次有空,再一起吃个饭吧。”韩霖海摆着手,不等江雄涛多说,转身就朝屋外走。
韩天对着江雄涛微微俯了俯身,目光在江临玺的身上一扫而过,亦是跨步跟了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