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不要假惺惺了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你意料之中,我现在也是自投罗网,对不对?”看到岳楚凌的身体震了一下,才知道果然如此。岳楚瑜觉得奇怪,这么大的事情,岳楚凌怎么可能知道?难道是……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莫文兰,是不是她?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,不管怎么样,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。想到这里,毫无畏惧,抬起头看着岳楚凌,突然之间鼓起掌来,其他人看到这一幕,都是莫名其妙。鼓完了掌,才继续说道,“皇上刚才说的话,臣弟实在是佩服。臣弟真的没有想到,到了这个时候,皇兄居然还可以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听了这样的话,岳楚凌非常愤怒,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,走了下来,拉着他的衣服,忿忿地说道,“六弟,你不要以为朕曾经答应过先皇,会好好照顾你,你就有恃无恐。把朕逼急了,朕是不可能放过你的,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。”
“皇兄,我已经来到这里了,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吗?”岳楚瑜根本就无所谓地说道,看着岳楚凌,轻轻地笑了笑,摇了摇头,看了看这些人,“诸位大臣,你们跟了父皇这么多年,父皇到底在想什么,你们不可能不知道。我现在在这个地方,希望你们可以说句良心话,在父皇心里,到底是希望谁继承大统。”
那些人面面相觑,看了看岳楚凌,又看了看岳楚瑜,低声悄语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这一幕,岳楚凌居然觉得冷汗涔涔,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。母后说得对,如果不是母后据理力争,自己怎么可能有今天;而眼前的这个人,琴棋书画无一不知无一不晓,才华横溢,引经据典,而且在朝堂之上也是无人能及,先皇非常喜欢,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母亲突然出击,一国之君非她莫属。现在这个人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,是什么意思,想孤立自己。不可以,千万不可以,自己一定要沉住气,一国之君非己莫属,不可能旁落他人。可是为什么,这个人看起来镇定自若,好像是信心十足。再看看自己,表面上还可以,实际上呢,做贼心虚,害怕这个人旧事重提。如果这个人旧事重提,自己该怎么办。想到这些,非常紧张。看了看周围的人,朝廷大臣,表面上是自己的人,实际上呢。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,看着两个人行了个礼。岳楚凌知道,这个人是兵部尚书陈坤荣。只见他走了过来,不卑不亢,看着两个人,正色说道—
“宁王殿下,老臣伺候先皇这么多年,尽忠职守。老臣不得不承认,宁王殿下确实是出类拔萃,先皇非常喜欢。可那个时候,宁王殿下还年轻,没有经验,不能委以重任。宁王殿下自己也清楚,老臣就不说了,正因为如此,先皇才不得不忍痛割爱。”陈坤荣说到这里,看了一眼岳楚瑜,才接着说道,“宁王殿下今天的所作所为,如果让先皇知道了,九泉之下能否安息?老臣希望宁王殿下可以三思而后行。人在做天在看,宁王殿下的所作所为,先皇看的清清楚楚,希望宁王殿下可以好自为之、回头是岸。”
岳楚瑜根本是毫无准备,尤其是这个人,突然说出这样的话,岳楚瑜一时之间措手不及,想到了母亲,想到了父亲,何去何从,犹豫万分。
岳楚凌听到这样的话,显然是非常高兴,看了一眼陈坤荣,点点头。又看了一眼岳楚瑜,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,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心慈手软,否则的话功亏一篑,于是就大喝一声,说道∶“来人啊,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给朕拖下去,就地处死。”
“慢着。”陈坤荣突然喊了一声,走到岳楚凌面前,跪了下来,恳切地说道,“皇上,这件事事关重大,老臣希望皇上可以三思而后行。宁王殿下毕竟是你的亲弟弟,你怎么可以……皇上,你还记不记得,先皇临终的时候,你答应过什么。好好照顾宁王殿下。现如今,你要把他就地处死。先皇泉下有知,知道了这件事,会怎么想;皇上,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。这种事情,希望皇上可以三思而后行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说完以后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,让人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