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兰把背篓放在了地上,上前打开了包袱,包袱里,整整齐齐的叠着她的新被褥,新枕头、两套新亵衣亵裤和一套崭新的棉袄棉裤,以及一双绣了几朵小花的新棉鞋。
被褥和棉衣棉裤都絮得厚厚的,摸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,没等穿就知道一定会很暖和,亵衣亵裤也做得很好看,针脚细密,肥瘦适中,那双鞋子还给绣了几朵话,这可是之前没讲的,算是人家格外优惠她的吧。
沈若兰爱不释手的挨件儿翻看个遍儿,最后在老板娘的建议下,进里间把衣服换了。
亵衣亵裤很合身,软软的,穿着舒服极了,一点儿都不像她之前穿的粗布内衣那样磨皮肤。
袄子和棉裤也是软软的,暖暖的,还特意做大了点儿,这样她再长个儿或者长胖也不怕穿不进去了。
棉鞋也特意做大了些,方便垫鞋垫,底儿也纳得很厚,穿着冬天就不会凉到脚底板儿了。
可以说,每一件儿都很合她的意,这一身簇新粉嫩的装束,也把她打扮得精神起来了,那张黄瘦的脸颊看起来也不再那么难看,又厚又大的棉袄棉裤也显得她不那么瘦骨嶙峋了。
总之,穿上这一身行头,跟之前那个破衣烂衫,拱肩缩背的她简直派若两人。
“啧啧,果然是‘人靠衣装,佛靠金装,’啊,姑娘穿上这身衣裳,我都认不出来了。”老板娘笑着说道。
沈若兰感激的说:“是您的手艺好,做得用心,不然也不会如此合身合意。”
做这身棉袄棉裤老板娘确实花了点儿心思,都是用那匹布里面的布料做成的,里面的布料虽然也被雨水泡了,但因为在里面,受的潮气没那么重,布色也没像外面的颜色那么花,不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毛病。
泡得最花的布料,被老板娘给做成被里缝在被子里面了,根本看不出来,亵衣亵裤也是用花得比较严重得布料做的,但反正是穿在里面的,只要柔软舒服就行,至于花色什么,不重要。
感激了一番后,她把背篓和被褥枕头暂时寄存在了布庄,只身一人出去了。
上次在四海酒楼吃饭的时候,她无意中听到隔壁几个纨绔子弟的对话,让她想到了一条生财之路,今儿就是奔着那条生财之路去发财的。
泗水街离兴华街不远,沈若兰已经走过两次了,这次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兴华街,又在兴华街找了一会儿,终于找到了她的目的地——醉花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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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醉花阴’是一座气派富丽的建筑,红墙绿瓦,门面宽敞,檐下一溜挂着八只花灯,每只花灯上都写着一个姑娘的名字,大白天的,花灯依然燃着,明晃晃的照着门楣上‘醉花阴’三个大字,门内人来人往,隐隐传来阵阵调笑之声。
这种风花雪月之地,从来都是花红柳绿,莺莺燕燕的,才走到门口,便觉香风扑鼻,眼前一花,一人拦在她的面前。
“小姑娘,你走错地方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