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你的一阳指也太厉害了吧！”苏小陌撅着嘴摸着额头直哼哼。

“哦，对了，上次你落在我家的东西，我给你带来了。”项天歌说着拿过手袋开始翻找起来。苏小陌却是眼疾手快的拿过她的手机，“好漂亮的挂件，哇，这两条小鱼竟然是铃铛啊，天歌，你在哪儿买的？回头也给我弄一串行吗？”

项天歌一愣，将收纳袋还给她，幽幽地说道：“这串铃铛是买不到的！”

苏小陌迅速收起袋子，“买不到？那你的是哪来的？”

“别人送的！”项天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片刻的恍惚，“得成比目何辞死，只羡鸳鸯不羡仙”小雪说，这是他特意为她而做的，鱼目上的点点红，是他的血……

甜蜜的忧愁，苏小陌鲜少看到项天歌这样的表情，难道这个铃铛有什么特别的故事？她立马眼冒红心地问：“谁送的？”

“哎呀，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项天歌不愿多说，伸手要拿手机，却被苏小陌早有防备的躲开。

“哼，你不告诉我，我就不给！”她饶有兴致的晃着铃铛，叮叮当，叮叮当，“哇，这声音真动听，天歌，要不你把它送给我吧，这样我就不问了！”

“苏小陌，你快住手！”项天歌坐不住了，一把抢过手机。

“嘿，你这么紧张干吗？我还没解开呢！”苏小陌露出一排小白牙，却换来项天歌两颗卫生球。

“哎呀，天歌，君子不夺人所爱，我只是好奇嘛，到底是谁比我还了解你，投其所好的送这么一串讨巧的铃铛！”

投其所好吗？项天歌不知怎的就想起在飞机上张雨泽的那番话。她知道，像他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，对工作上的事情向来都了若指掌，可她没想到，他竟然连她喜欢吃鱼，吃虾过敏，穿多大鞋码，喝哪种花茶这样的小事也会了解地分毫不差。这样一想，他还真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了。

“小陌，如果爱情和工作只能选其一，你会选哪一个？”苏小陌拿零食的手一顿，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答案耶。

当初，韩夕宇为了梦想毅然放弃唾手可得的爱情，她还说他自私无情，没想到当自己也遇到了这道难题时，还没来得及思考，现实已经阴差阳错的帮她做了决定。现在天歌又来问这个问题，她道底该屈服于现实还是顺其内心呢？

项天歌见她眉头紧锁，知道自己是问错了人，这丫头连恋爱都没谈过，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抉择的艰难，又怎么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呢？“算了，算了，就当我没问吧！”她摆摆手，将手机收了起来。

“我选工作！”沉默了三秒钟，苏小陌给出一个让项天歌意想不到的答案。

“为什么？”项天歌突然笑了。

“因为工作是一个人的事情，可以自己做决定，而爱情却是两个人的事情，谁都无法替对方也作出决定，所以理智的人都选自己能做决定的事情！”

项天歌看她的目光立马变得欣赏起来，“行啊，苏小陌，当了几天老师，这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。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，你这向来都认为情比天大的脑袋，今天怎么就突然转了弯，变得理智起来了？”

“人总是要长大的，只有理智的去思考，才不会被现实碰的头破血流。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？”苏小陌调皮地眨眨眼。

“我－－有说过这样的话吗？”项天歌歪着脑袋，一脸茫然。

“呵，你竟然不记得了！亏我还把它当做至理名言记着呢！”项天歌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，“好了，好了，难得你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，今晚我请客！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项天歌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。

苏小陌一听晚饭有了着落，顿时喜笑颜开，趴在项天歌的肩上嬉皮笑脸地说：“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啊！”

项天歌也嘻嘻一笑，“怕啊，所以我决定请你吃自－－助－－餐！”

“啊？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日子就像指缝间的沙，在不经意间一点点流走，苏小陌已经适应了这种流淌在指尖上的思念，白天，他们用短信传递着快乐，晚上，又在键盘上敲打出心情。虽然少了一个人在身边，但心与心的距离却从未走远。

每天清晨她都在他的早安短信中醒来，然后带着一天的甜蜜踏上11路车，她依然习惯走北边的楼梯，每次走过那面镜子，她都会停下来，对脑海中的那个人笑笑。课堂上她终于可以坦然面对窗口那个位置，再也不会因为那张陌生的面孔而心生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