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继成不知,宗涛自幼好动,在军营里也常爬树登高,那是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。大森林中,不善于攀爬,往往成为野兽口中之食。
高继成指着两棵相邻的树,一枣一樟,说:“这两棵树,宗兄弟任选一棵。”
枣树结实,枝干尤为柔韧,拇指粗细的枝便可托举几十斤重物;而樟树生长迅速,枝干较脆。两棵树质,优劣立判,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。
宗涛微微一笑,说:“六当家,我上樟树。”
此话一出,高继成大为感动。山里人谁都知道木质坚硬与否,他原想给宗涛出个难题,如宗涛选上枣树,高继成也可以凭借自身优势,小心一点,还是能与宗涛抗衡。不过宗涛如挑上枣树,必在众兄弟心里减了一半分量。
这位宗公子,是个迎难而上,把危险留给自己的大义之人!
“不,宗兄弟,你枣我樟,现在开始。”
高继成知道宗涛这种胸襟的人,必不愿兄弟迎难而上,因此话音未落,便扑向樟树。
樟树较枣树粗,一人合抱,叶冠茂密;而枣树只有腿来粗细,枝干稀疏。两颗树虽然粗细有别,但高度差不多。不过攀高,枣树就比樟树容易多了。
“樟树是我选的!”
宗涛大声喝止。声出人跃,宗涛竟如大鹏展翅般扑向樟树,在一人多高处壁虎一样蛰伏。高继成手脚虽然麻利,但攀爬之时,却被宗涛堵住了。
宗涛拍上高继成的身,呵呵一笑:“六当家,你不能言而无信!”
高继成刚要开口,却被示涛压着滑落地上。
两人一起一伏,令在场的兄弟都瞠目结舌。撇开义字不说,高继成的利索,宗涛的诡异,莫不让他们大开眼界。
“宗兄弟好身手!”全场一征服喝采,连于万立也不得不折服。
这个场面,如换上张大牛和李二虎,必面红耳赤,焉知高纱成淡淡一笑。
“大哥,的确是我输了。宗兄弟身手敏捷,就算攀爬,我也未必能赢。”
这种度量,让宗涛为之刮目,六当家猴子一样,却是淡泊名利之人。
“高大哥,比艺还没开始,你怎么轻易言输?”
高继成哈哈一笑:“不比了,不比了,现在服输还有颜面,真的输给宗兄弟,我这猴子的名头也要弄丢了。”
虽然没有正式攀爬,但众兄弟心里明白,宗涛决不会输给高继成。
不过高继成这个雅量,也让众人心仪。
刘松爽快之人,接口道:“好,这一局,算宗兄弟胜。”
宗涛其襟怀、其身手,众人心悦诚服,
轮到五当家何大山了。
于万立高声道:“宗大少出题七弟八弟,现在六弟划了一局,按理,这局归五弟划出道道。”
刘松不置可否,但是李二虎及张大牛和高继成都捏了把汗。
宗涛忽见与之比试的几个当家的脸色不豫,暗暗吃惊。莫非五当家有什么奇异之术?
何大山打了个哈哈,慢慢走近宗涛,抱拳道:“宗兄弟,我更是粗人一个,没什么巧劲,只有挨打的本事。”
宗涛一听,也微微一怔。原来何大山是横练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