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鬼子刚入炮楼,又有前车之鉴,必定草木皆兵。趁鬼子立足未稳,我们来个冷不防,拿下炮楼必不是问题。”
“好!宗涛的想法跟我们如出一辄!打鬼子分散的兵力,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。”
常金生表示赞同。
“二位对我的想法没有质疑?”
胡亚春笔道:“老丁你说出了我们心里的话。鄂豫皖游击队,也不是绣花枕头!”
三人计议已定。立即调动队伍,直扑缚狗坡。
望寨畈炮楼上,只有一个鬼子转悠。炮楼大院门前也只有几个伪军。胡亚春皱皱眉头:“老丁,鬼子是不是另有计谋?”
丁大勇想了一会,断然说:“鬼子以为我们只善于夜间出击,白天放松警戒,所以不是预谋。再说他们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来攻打。”
这个丁大勇倒是猜对了,不过丁大勇却没有料到山口一夫另一着。
丁大勇回头对胡亚春说:“老胡,我们不能犯宗队长的错误。你带一半队员在李家村炮楼附近阻援,不放李家村炮楼的援敌过来。我带一半攻打炮楼。”
胡亚春要争,常金生笑道:“你以为阻援是轻松的活呀?兴许比打炮楼更难!”
既然如此,胡亚春欣然从命,带两个小队的队员出发。
丁大勇和常金生合计道:“这炮楼的鬼子看上去还是一个班,伪军也不过一个小队,加起来人数不多于我们。我们是袭击,占了一定的优势。”
常金生说:“虽然我们主动,但是鬼子仗着炮楼坚固,优势更明显。”
“这个我心里有数。相信同志们英勇善战。大王山义勇军能攻克的炮楼,我们岂能攻不下?”
“老丁,听你的!”
丁大勇略一沉吟,说:“老常,你带十几个战士牵制,我带人攻击。”
“行。”
天气不是很好,太阳忽明忽暗。风力大概三四级,这给攻击带来一定的方便。
估计胡亚春到达阻击地点,丁大勇举起枪,撂倒了炮楼上巡哨的鬼子。炮楼里立即炸了窝。几个窗口里射来密集的子弹。
丁大勇微微一笑:“老常,鬼子果然成了惊弓之鸟!如果是这样,我倒要改变策略。”
常金生急问:“老丁,又有新想法?”
丁大勇盯着窗口疯狂喷射的火舌,笑道:“他们这样消耗弹药,炮楼里存量很多?我们分头诱敌,用不了多久,炮楼里弹药必缺,这样一来,攻击开始,必会减少伤亡。”
常金生轻轻摇头:“这样必给老胡他们增加压力。现在枪声已响,李家村方向的鬼子有可能增援。如果拖的时间长,老胡的弹药更不足。”
丁大勇凛然一惊,忙说:“老常,幸亏你提醒。同志们,跟我下下!”
常金生留下十来个队员,散开队形,各据险点射。
鬼子的三八大盖,用起来得心应手。士气高涨。
丁大勇把几十个队员分为两队,一队由小队长带十几个队员绕到炮楼后面诱敌,丁大勇亲自带三十多个队员,溜到公路另一边,借着田埂掩护,接近炮楼。
但是天光正亮,田埂并不高,丁大勇一行很快被炮楼之敌发觉,密集的子弹压得众人抬不起头。
还未攻击受措,丁大勇火直往上冒。他看到不远处田埂下有条涧溪,心里大喜,葡伏着爬过去,滚进涧溪里。虽然湿了衣服,鬼子的子弹却打不过来。
不少的队员都跳进涧溪里。涧溪里水不深,刚没小腿腿,行动很方便。
借着涧溪,丁大勇等很快接近公路。涧溪在公路下有个涵洞,人能够爬进去。刚才在山上观察到,看到涧溪绕了半个炮楼。只要爬出涧溪,就到了炮楼院墙下。
涧溪里野草丛生。丁大勇一马当先,俯身钻进去。摸着爬了一程,忽然手压上一条冰凉粗糙的东西。丁大勇吃了一惊。不用看,是条蛇!
幸好丁大勇早有防备,衣服裹得极严实。丁大勇急掏刀,把蛇拦腰切断。爬到洞口,却见竖了两根大木桩。空隙不大,人钻不出。丁大勇伸手摇着木桩,纹丝不动。
炮楼后面响起枪声。攻炮楼后面的队员也接火了。
丁大勇大急,艰难地在涵道里调转身子,狠命蹬上几脚,木桩微微有些松动。丁大勇来不及多想,双脚伸出洞外,狠劲地撑出身子。木桩挤偏了一点,桩木的尖锋却划破衣服,胸口火辣辣的疼。
丁大勇刚钻出涵洞,听到炮楼里一声怪叫:“有人从涵道里出来!”
话音未落,一阵枪弹兜头洒下。丁大勇头皮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