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棱弟弟,我刚才说单独里面也包括你了。你和宝拴好得像一个人,我才这样说的,没有把你排除在外的意思。你以前的遭遇和不幸我也是同情的,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,没有回天之力去帮助你,去挽救你,请你多体谅。”秦忠良的一只手也在拉着大棱让他坐下来。
“走什么走!火烧眉毛了,还是你老婆生孩子了?”宝拴两手扒着大棱的肩膀,把他按在了凳子上。
“好,盛情难却,坐就坐一会吧。”大棱重新坐在板凳上,整了整衣服。
“宝拴,你别磨叽了,天塌下来我顶着,我撑着!出了事,我担百分之百的责任,绝对不会往你身上推。”秦忠良说。
“哥们,我和大棱信得过你。在会场上,我再三考虑,觉得说出来不合适。虽然你不说,我不说,他不说,大多数人不会说,但全队那么多人怎么都会是一致的想法呢?万一有人搞鬼向上反映,我真的吃不了兜着走,引火把自己烧了。”宝拴说,“我和大棱的想法是:想大幅度提高粮食产量,可不可以把地分到户管理,按地亩数缴产,剩下的归自己?这样的话,社员都想多收粮食富起来,谁都会争着干,抢着干,不用你操太多的心,就能多收粮食。”
“轰!”“轰!”“咯喳!”天上的一块黑云很快地漂移着,带着正负电荷相交的雷声,震得人头发都竖了起来。
“天想下雨啦!宝拴、忠良哥!”大棱把头伸出房檐看看天气说。
“娘要嫁人,天要下雨,谁也没办法,这是阻挡不了的。咱们说咱们的,管他下不下的!我早就感到天气闷热想下雨,连今天干什么活都没安排。”秦忠良双眼直盯着宝拴,专注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。
天上传来的雷声他听见了,但并没有过分地紧张,说:“下点也好,土地的表层旱得开了裂,正需要雨解解呢!但愿老天爷长长眼,下得不多不少,风调雨顺,使咱再过一个丰收年。”
“好雨知时节,需要乃发生。看起来老天真的是想帮秦忠良的忙,辅佐你了。”大棱借题发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