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没来,您如今搬出龙乾宫了,是不是记差了?”
秦翩翩这才从床上爬起来,边起身让柳荫替她穿衣裳,边摇头叹息。
“哎,赏桃阁不愧是我自己的宫殿,这里的东西都喜欢我,整张床都不愿意放我走。你听它都快哭了。”
柳荫不接话,心里面的白眼已经泛滥成灾了。
这戏精从一大早就不安生,对着一张空床都能高-潮的起来。
“臣妾/嫔妾/奴妾,见过太后,太后万福金安。”
一众妃嫔全部俯身行礼,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,好像花匠卖花似的。
高太后这几日的兴致一直很高,她自从知道自己是西王母之后,整个人都有一种升华了的感觉。
“为何今日只有一半的人来请安?”高太后往凤座上一坐,视线一扫看见底下的场景,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语气也很不高兴。
殿内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,大家都看了看四周,该来的人都来了,跟往常一模一样,哪里来的少一半的人。
“哀家是西王母,才是正统,另一半的人还跑去给皇太后请安呢?”她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金护甲,语气中尽是不屑。
底下还是一片寂静,不少人看向坐在后面的秦翩翩,投以鄙视而责怪的眼神。
如果不是她给太后上这奇怪的眼药,也不至于高太后又要作妖了。
皇太后和高太后一向不对付,两人从先帝时期开始,就各种掐,谁都掐不死谁。
每回交锋,皆有胜负,最后唯有恶心着对方活着。
先帝没了,新皇登基之后,高太后也作妖过,想要皇上不给皇太后封位,不过这可不是皇上能决定的事情。
太后看了一圈,所有人都低下头来,不敢与她对视,唯有秦翩翩冲着她微笑。
“桃贵人今儿真讨喜,头上戴的簪子倒是别致。”高太后很会投桃报李,秦翩翩夸过她无数次,这回她也反夸一回。
秦翩翩抬手摸了摸发髻,笑得要多甜就多甜:“这是皇上赏赐给奴妾的。”
“皇帝的眼光自小就很好,所以很疼你啊。”
高太后跟她一来一回还上瘾了。
秦翩翩娇羞地低下头,轻声道:“皇上是太后您生的,自然眼光好也是随您。跟随在您左右的仙女们,眼光也不差。没来的那些太后娘娘又何必在意。”
反正都是一群瞎了眼的。
高太后微微一愣,转而抚掌大笑,甚是开怀:“哎呀,桃贵人这张嘴哟,哀家就是喜欢。前几日你受委屈了,今儿有了自己的宫殿,哀家可得好好赏你一番,贺你乔迁之喜呢!”
她说完,当真报了一长串的礼单,让身边的宫女准备,到时候给秦翩翩带走。
高太后的大方让人咋舌,殿内不少人嫉妒得都红了眼。
情-欲涌上来的时候,她不知该哭还是该叫,总之完全沉浸在萧尧的掌控下,被他拨弄得完全失去理智,像是在云里雾里修仙一般。
皇上的手掌一直在她的后背上游走,偶尔咬两口,像是一个贪玩儿的孩子。
秦翩翩勉强偏过头,正好看到他脸上兴奋的表情,顿时身体抖得更像糠筛一样。
她在皇上的脸上看到了食欲,他想吃掉她,绝对的!
“你是在邀请朕吗?秦采女可能不知道,你身体一抖啊,朕就觉得快活得很,好似在让朕别走,再陪你玩一会儿。”他轻笑,笑声爽朗,显然九五之尊的心情很好。
秦翩翩努力让自己不抖,她真的来不了了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贱-蹄子,没想到跟九五之尊一比,她还真的太天真了。
绿帽子狗皇帝绝对是个大贱-蹄子。
他命令张总管看着她做了一个小时的胸擦地鬼动作,累得四肢酸软,而皇上则养精蓄锐那么久。
上了床之后,他自然是虎虎生威,而她则是烂泥一摊,随着人家揉捏成各种形状,还喊不了停。
“跟朕说说,你这个小骗子嘴巴厉害,把太后诓得团团转,太后赏了你什么?”
皇上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。
“石榴,宝石做的石榴,太后说了赏给奴妾。太后真是天下最好的——啊,疼!”
秦翩翩这话还没说完,后背上就被用力掐了一把,疼到说不出话来。
她转头才发现男人的面色变了,彻底冷下来,像是数九寒冬的冰碴子,一点点冻得心慌。
“多子多孙的那个石榴?”萧尧挑起眉头,反问了一句,还不等她回答,便冷笑出声,讥讽道:“你配吗?”
秦翩翩不知道上一秒还和风细雨,一脸餍足的男人,为何忽然间就翻脸了。
她盯着皇上看了几眼,便立刻移开视线,心底琢磨开了。
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,无疑也是最难伺候的男人。
龙乾宫内处处收拾得井井有条,就连批阅过得奏折,他顺手都是摆放得整整齐齐,证明他这人有强迫症,轻易不允许改变。
又对某些事情特别执着,偏激、易怒,偏偏因为他掌控着整个大烨朝的走向,他也不是昏君,所以不能随意发脾气,那些细小的不舒服都会收在心底。
然后发泄到后宫女人的身上,比如现在躺在床上的秦小可怜。
“奴妾当然不敢奢求多子多孙,只是太后的一片心意——”她试探地开口,哪知道皇上的脸色越变越难看。
秦翩翩就知道,这狗皇帝连亲娘的账也不买。
“奴妾之所以高兴,是因为那石榴是宝石做的,贵得很。其实是不是石榴都无所谓,主要是值钱,面上有光。”她立刻改口。
果然萧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,秦翩翩的心底则是疑问重重,皇家最注重子嗣,为何当今九五之尊提到孩子就变脸,他不想要女人给他生孩子?
“秦家总算是教出一个聪明的女人来,乖,石榴不是什么好东西,待会儿让张显能还给太后。朕送你一个更值钱的水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