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摸了个空。

她一惊，睁眼醒来，戚少成一双黑眸，如同雨后碧洗的天空一样，充满了眩晕的湛蓝。

“唔，你没事了？烧退了吗？”

慕雪爬起来紧张的问，抬手又去试他的温度，倒是被他一手握住，点点头说，“退了。”

仅仅两个字，慕雪喜极而泣，却又眼一亮，摔倒在地。

一只手伸过来，稳稳的扶住他，戚少成的声音沙哑中透着微微的轻颤，“你，一夜没睡？”

她为了他，竟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
这样的她，让戚少成格外感恩，也恨不得将她揉在身下，好好疼爱。

“嗯，还好……你没事就好。”

慕雪低低的手，肚子咕咕的叫。

一夜风雨，整座山林都是浓墨重彩，随着天边的太阳出山，这里金光万缕，极是惊艳。

“不急，等我将子弹取出来就下山。”

视线一转，戚少成拿了她随身的匕首，问她，“会不会切肉？”

慕雪一怔，“什么？”

“切肉。”

“……会。”慕雪点头，看到他手里的匕首，再看看他尚还往外渗着血的胳膊，她有着片刻的眩晕。

之前用这把匕首杀人，她是实在没办法。

生死之际，发了狠心就杀了。

可现在……他好好的，她怎么下得去手？

就算给他往外挑子弹也不行……她怕。

戚少成声音温柔的哄着她，“你什么都不用怕，只当这是一块猪肉，肉里还卡着一根骨头，你把它切开，切一个十字面，将这根骨头挑出来就行。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