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还没结束,上官煜就将季安然拉走了,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一群人,楼君炎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,眼底的光芒暗了暗,一口将酒杯里的酒水喝掉,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大殿,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继续呆下去,想到刚才那舞蹈表达的意思,他还有一点胜算吗?为什么,当初他不拦着她,让她离开,就这么与自己错过了。
楼郡梦脸色惨白的自嘲了一下,输了,她输得一败涂地。舞,本来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,但是在看完了季安然的舞,她深深的觉得,自己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,蹦哒不了了。
井底之蛙,原来说的就是她啊,这样的奇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吧,楼郡梦好像释然了一般,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进。嗓子跟胃都火辣辣的,眼泪都流了出来,也许这样,她才能为自己找借口,不去想不去看,心里也会好过一些。
上官煜此时抱着季安然坐在马车里,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十分的清晰,季晟轩此时已经睡着了,靠在季安然的怀里。
上官煜抱着他们两个,感觉自己的人生圆满了,女人,孩子他都拥有了,还愁什么呢。这样的日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,甚至不敢想,他能拥有,是不是一种缘分呢?
“在想什么?”季安然给季晟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将他抱紧了一些。
“没想什么,我很庆幸,你是我的。”对于这样的一个宝贝,他怎么还能放手,怎么会放手。楼君炎,我等着跟你的,交锋,但是,赌注绝对不会是她。
对于楼君炎的心思他还是清楚的,虽然不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楼君炎的,但是,他的就是他的,想要从他的怀里抢人,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。
“嗯,上官煜,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是你吗?”萦绕了自己很久的问题,急需一个确定的答案,让她确定,那个晚上到底是不是他。
“如果是五年前,在别院的话就是我了。”上官煜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,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,自己是不记得的,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凌乱的片段,所以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。
“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我大意被人下了药,运用轻功想要找一个有水的地方减毒,就到了那个别院的附近,迷迷糊糊间,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身体的燥热让我很不舒服,所以我跟着那个黑影,到了一个房间。看他猥琐的样子,我就把他敲晕了。后来的事情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。”上官煜一副为难的样子,看得季安然也觉得自己太着了。
“那,之后呢?”如果他真的是占了她便宜,吃完她豆腐,拍怕屁股走了之后的话,她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。
“之后发生了什么,我真的不清楚了,但是可以肯定的是。我是被我的属下带回去的,所以当时过后就一直没去多想,如果知道你跟小轩的存在我怎么会让你过得那么狼狈。”上官煜觉带着自责,真的。如果知道,他们为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,他又怎么会放任他们独自生活在外面,还背负了一个未婚先孕的臭名。
“那你会对我跟小轩好的,是不起?”听到上官煜说的这些,再跟季安然留下的记忆来看,应该错不了,还记得季安然醒来的是。浑身酸痛就不说了,双脚之间更是酸痛,连走路都不好走。因为当年是被人陷害的,早上很早,季安心跟柳清闯了进来,好像当初那个男子汉确实是躺在地上的,那么上官煜说,敲晕了他,但是因为场面太混乱,才没有去注意过了。
现在想想,疑点确实很多,季安心跟柳清来得太是时候了不说,直接看到自己裸露的样子,还有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,一下就定了她与人通奸的嘴,而且都没注意,地上的那个人还是穿着衣服,所以导致误会。
当时自己还真的是有礼说不清楚,现在在回顾了下下,才觉得,那实在太好了,上天辞给自己的礼物,季晟轩从小到大都陪在自己的身边,也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。
“安然,你们是我的亲人,我爱你们超过我自己,别乱想。”上官煜并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,但是对于季安然他能说的就只有这样。
季安然扭过头,一脸认真的问到。“你爱的是五年前的季安然,还是现在的季安然?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季安然的掌心里全部都是水,只有她知道,自己现在有多紧张,对于上官煜来说,是不是爱的是跟他发生关系的她?
上官煜轻笑了一下,将季安然抱紧了一点,缓缓的开口说到:“笨蛋,五年前我都不认识你,如果不是看到小轩,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你,我爱的是你,现在的你,虽然不知道五年前的你是怎么样的,但是我爱的只有季安然。”
季安然心里松了口气,郁闷在心里的那口气也得到了舒解,其实她害怕的还是他爱的是五年前的季安然,而五年前的季安然已经不在了,到时候她应该怎么办。“上官煜,我有没有说过,我爱你。”
上官煜惊喜的推开靠在他怀里的季安然,看着她的眼睛,欣喜若狂的问到:“安然,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傻瓜。”季安然看着上官煜孩子样的傻气,忍不住笑了起来,将头靠在接近他胸口的地方,听着他有点激动的心跳。也许我不像你爱我那么深,但是你对于我来说,是特别的。”
“安然,遇到你真好。”是的,遇到你让我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,总算知道了心动的感觉,也让我知道了。原来我还能爱人。也谢谢你,当初没有放弃小轩,给了他一个完好的家。
太多的感谢,让上官煜没办法说出来,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感激,遇上她是他这一生的幸运。
第二日,季安然悠哉的躺在软榻上,小日子过得清闲。
“小姐,南梁的郡梦公主来拜访小姐。”福伯对于昨晚晚宴的事情也略有耳闻,这个郡梦公主针对小姐的事情,他可是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。
“嗯?”这个楼郡梦来拜访她,不是脑袋有毛病嘛,她要是喜欢上官煜,不是应该去找他吗,来自己这里干什么?
看着季安然皱起的眉头,福伯也觉得她来是不安好心。“小姐,我跟她说小姐不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