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便要出手相救,旁边那中年美妇抬手在桌上一按,越小玉便不能动弹。
“元始境出手你又如何抵挡,不要徒增麻烦,这少年既能斩杀种道境,可能身怀重宝,也可能背后有人相助,无需你出手相助。”
越小玉低呼道:“请前辈出手。”
中年美妇摇头,“此事与我何干?”
此时,七个飞流宗弟子已团团将李长安包围,赵玄诚走过来皱眉打量李长安几眼,这黑衣少年肉身不过练脏境,修行也不过辟海境,如何能杀了种道境的吴心?
黄仲护到李长安身前,拱手道:“诸位,长安少侠是南宁王府上贵宾,若有什么误会,不如等到南宁王来了再说?”
“他若能来早就来了,何至于到现在还未现身。”姒飞臣走到赵玄诚身边,冷眼看着李长安,“孤不解的是,凭你的修为如何能谋害吴师叔。”
赵玄诚在前,李长安只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,连呼吸都困难,他从牙缝中挤出字道:“杀便杀了,谁要杀我,我就杀谁。”
姒飞臣取下背后流云剑,“师叔祖,且让我了结此人性命。”
赵玄诚点点头,让他出手杀一个不入流的小辈的确有损声名。
旁边飞流宗弟子对李长安冷笑道:“姒师兄号称流云快剑,你若死在他手下倒是能得个痛快。保准一剑下去,你头颅落地咕噜滚上两圈,还不知自己死了,到时见到自己脖子喷血,那叫一个白生生红艳艳,还要兀自傻笑着赞一声真好看!”
又有人道:“倒不如别杀得那么痛快,且任姒师兄先给他几剑便离开,到时他以为逃掉了一条性命,想要喝酒吃菜,一举筷子时整条胳膊就落了下来,再待他如厕出恭,扶起**才见自己被去了势,那话儿就吧嗒落入粪坑里,这样他还心中庆幸,说纵落得个残废终身也保存了一条性命,只不过他这辈子都别想转头了。”
有人问:“这话何解?”
那飞流宗弟子道:“他一转脖子,头颅自然也要掉下来,那自然也再苟活不下去。”
“这可真是好剑法!”几人纵声大笑,有意羞辱李长安。
忽的楼中有人笑了一声:“好个屁。”
他声音不大,楼内却都听得见。
几个飞流宗弟子转头见那出生声老头,压抑怒气道:“阁下此言何意?”
那老头坐在桌上并未起身,兀自喝着酒,嘴里嗤笑道:“你们说的剑法不过是二流,却洋洋得意大放厥词,听在老子耳朵里就是一声屁,至于臭不臭,还要闻了才知道。”
几个飞流宗弟子要出言反讥,赵玄诚却伸手拦了拦,对那老头道:“这么说来,一流的剑法又是什么模样?”
老头道:“没见过。”
赵玄诚道:“看来阁下也不过是信口胡言。”
老头笑了笑道:“老子确实没见过什么天下一流的剑法。
“却会天下第一流的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