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朝确实聪明,考状元那是一定的。”林婶安慰恭维道,当然这话也不全是恭维,小秦朝很懂事,小小年纪,不哭不闹,三个月大饿了就会发出蹩脚的‘饿’的声音,略大一点,便知道自己一个人玩,也不闹,就连生病,也不随意哭喊。
妇女们聊着天逗着小孩,秦朝看着练武的人,他前世在‘天龙’中基础剑术练了三年,对剑是最熟悉的,这时看的也是练剑的人。
这里练刀者占了七成,练剑的最少,只有十三个。
练刀者年轻,可练剑的每个年龄至少在三十以上,舞出的剑光似水似浪,将全身团团裹住,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——这绝对是非常高明的剑术。
可是秦朝的眉心却微微皱起。
“怎么,小朝朝,他们的耍得不好看?眉心皱得这么紧?”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。
“大爷爷好!”秦朝一回头朝走来的老者叫道。
这是秦乐刀的大伯秦书文,秦乐刀父亲已故,秦书文便是和他血缘最近,德望最高的长辈。
“好,好。”秦书文一把抱起小秦朝,笑呵呵的逗弄道,“来,告诉大爷爷,他们耍得好不好,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?眉头皱得那像个小老头似的。”
秦朝对这些人的剑法确实有疑惑。
“大爷爷,我不知道他们耍得好不好,可我知道他们耍得太多了。”秦朝说道。
“多?”
秦书文一愣,周围妇女也都看过来。
“像那位大叔耍了这么久,我好像没看到相同的……那个动作。”秦朝小手指指着近处练剑的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。
“没有相同的动作吗?”小秦龙这时歪过头奇怪的问,他看这些招式只知道好看,至于招法,根本就没看懂,至于有没有相同那更不可能知道。
“你是说……招法?”秦书文半疑惑的问。
旁边妇女更愣,没有相同的招法,这些耍得人眼花缭乱的招式,就连她们这些大人不是练过武的,根本就看不出招式是如何的。
难道这小娃儿能看出,还能看出没有相同的。
“嗯,反正就是每个动作都不同。”秦朝点着小脑袋。
不是懂武的,对武功招式都是目见即忘,真心去偷招,看人打一路拳,能记住过三四招已算是不错了,可秦朝是个怪胎,他在真实度十分高的虚拟网络中可是足足练过三年基础剑术,这才有了今日这种眼光,可以说秦朝不仅看出了他们的招式多,更清楚知道从他进门后,这大汉共施展了三百零九招,而且没一招重复的。
“你是怎么看出的?”秦书文懵了。
“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。”秦朝说道,小孩子嘛,有些怪异感觉和言论很正常。
秦书文只愣了一下便笑了,管这孩子怎么看出的,他奇怪的看着秦朝询问道:“小朝朝,招式多不好么?”
“嗯,不好,太多了。”秦朝认真的说道,“我虽然不是很懂,可看出,他们是在练这些动作,就像我学走路的动作一样。要学的动作太多,就不好,大家都说我聪明,可我学走路并不比小龙他们快,也得一天天,一次次摔倒,才能走好,大爷爷,你说要是我学走路,还没走两步,就学跑,没跑稳,又开始跳,那不是花了更多的时间,结果走也走不稳,跑也摔跤,跳更要摔倒了。”
秦朝这话说得虽然很孩子化,众人却都听懂了。
“哈哈,小朝朝,你是说他们贪多嚼不烂吧,哈哈,有趣,有趣的孩子。”秦书文哈哈大笑着,虽然觉得秦朝说得有一定道理,却依然将其当成孩子话。
贪多嚼不烂,基础不牢,这话说说那些少年还好点,可秦朝指的是秦乐斌,秦乐斌练刀法数十年,再练剑法,怎么可能有基础不牢,贪多嚼不烂的情况?
“来,小朝朝,爷爷带你去祠堂,嗯,这时间也快到了。”秦书文抱着小秦朝穿越演武场往北面的房门走去。
秦朝暗叹。
老舍说过,年刀、月棍、一辈子的枪。
刀重势,讲究直来直去,最重要的就是劈砍、其余像挡、撩、挑也不复杂,秦家寨以刀闻名,练刀确实不用多久,便能上手,可枪不同,剑更不同。
枪是百兵之王,有弹性,能软能硬,劲力变化万千,用时能如棍,如鞭,如匕,所以古之拳师,真要把枪练好,是和拳一样,要花一辈子时间去练的。